“我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的。”夏明朗忽然很笃定地说道。
“那当然。”陆臻错愕。
“我是说,我绝对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的。”夏明朗慢慢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太恶心了。”他略微顿一顿,有些困惑地强调:“人怎么能那样活着?”
陆臻渐渐明白过来,却惊喜地几乎不敢相信,只是小声附和着:“是啊,那当然。”
一种人永远无法理解另一种人的生活方式,就像夏虫不可语冰。
夏明朗知道自己身前有一个深渊,因为所有人都在提醒他,如果你不幸沾上那个东西,你就会掉进那个洞里。于是一直以来,他都在畏惧那个深渊,所以惊恐,所以不自信。而忽然间他不再害怕了,那个深渊里或者隐藏着某些人无法抗拒的欲望诱惑,却是他真心厌恶的泥沼……那是由衷的,从心底里恶心出来。他像所有从旧日迷梦中苏醒的人那样,难以置信的回望,不敢相信自己曾经被那些东西为难过。
然而,曾经的彷徨也是真实的,现在的解脱也是真实的,就像生命的旅程,起起伏伏,却同样真实。
夏明朗和陆臻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才找到地方搭车回城,折腾了一晚上,陆臻已经有些困了,侧头靠在夏明朗肩上,睡得迷迷糊糊。车子开到城边停下,两个人下来买了一碗抱罗粉吃,陆臻吃完了一抹嘴,帅气地打了个响指招呼小妹过来结账,然后自自然然地拉上夏明朗的手出门叫车。
夏明朗低头看着陆臻的手指,陆臻迎着晨光走在前面,耀眼的白光从他的肩膀和头顶上漫出来,夏明朗忽然身后抱上去,有些不顾人地吻了吻陆臻的耳垂,哑声道:“宝贝儿!”
天色还早,街道两侧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旅游城市风气开放,大家见多不怪,倒也无人侧目围观。陆臻警觉地扫了一眼才放下心来,笑道:“又怎么了?”
“我爱你。”夏明朗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口挤出来的。
陆臻一怔,挣扎着转过身去,夏明朗伸手撩他下巴,很认真地说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陆臻迷茫的。
“就是这个样子。”夏明朗毛手毛脚地在陆臻头上揉了两下,然后一拳捶在陆臻胸口,“特别帅,像我第一次见你时的那个样子,像你要离开我的时候,那个样子……”
“我没有要离开你过啊!”陆臻疑惑了。
夏明朗哈哈大笑:“就是那天你对我说,你是那么爱我,所以要走……”
“我那是……没办法了。”陆臻有些不好意思。
“但我最喜欢你这样子,特别霸气,有自信,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夏明朗有些懊恼,“你看我有多笨,到现在才想明白。”
陆臻凝视着夏明朗片刻,低声说道:“不能怪你,是我一直都没有准备好……”
夏明朗见陆臻还想继续说下去,便凑过去捏他的脸,压低了嗓子说道:“少废话,回去做爱。”
陆臻呼吸一促,转而大笑,竟冲到马路中间去拦车。
陆臻发下自己被夏明朗那一句话就点着了火,在计程车上都不敢挤在一起,尴尬地硬着。宽松的裤子被顶出一个小帐篷,他微微地蜷起腿,把T恤拉出来遮挡。夏明朗偏头看过来,深黑的眸里全是火光。
大约是感觉到了某种诡异的气氛,师傅把车开得飞快。陆臻等不及找钱,随手扔下一张百元大钞,拖着夏明朗就跑,两个人像打仗冲锋那样撞进门里。陆臻用脚甩上门,手臂一张,勾住夏明朗的脖子便吻上去。搂着人一路往墙上推,唇舌纠缠间呼吸凌乱浊重,隔着衣裤彼此磨蹭挤压。
“脱衣服!”夏明朗大口喘着气,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上我。”
陆臻一怔,手里下意识地用上了全力,把夏明朗的裤子从外到里撕了个粉碎。
“你小子!”夏明朗闷声笑,迷恋地吻着他的嘴唇,“败家的货。”
“我有钱,我有……都给你,我养你”陆臻追着夏明朗亲吻,一边飞快地扒裤子,钩腿远远地踢飞出去,像是生怕碍了自己的好事。夏明朗笑得胸口起伏,拽住陆臻的T恤往上撸,拉到肩膀的时候被袖口卡主,随手也撕了下去,哗啦一声脆响……
陆臻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夏明朗挑衅地挑了挑眉。
“没事儿,你想撕多少都有。”陆臻毫无原则性地抱住夏明朗的腰,一边纠缠地吻,一边推着他往浴室里走,经过床头时,伸手捞起一瓶防晒油。
“今天全听我的。”陆臻八夏明朗压倒洗手台上,兴奋地两眼直冒火,“一定爽死你。”
夏明朗微微眯眼,嚣张地舔过陆臻光滑红润的嘴唇:“我等着……看你让我怎么死。”
陆臻把防晒油倒在夏明朗胸口,有力揉开,夏明朗的身材极为强健,虽然这些日子瘦了,但肌肉并没有缩水,宽厚的腰背与精瘦的腰身横成一个完美的三角,腹肌坚硬而匀称,涂过油的身体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一个美丽的雕塑。
陆臻低下头一口含住夏明朗的喉结,含糊不清地感慨:“你他妈太帅了!”
甜言蜜语总是催情。
夏明朗只觉得迷乱,他的后背硌在凉硬地大理石桌面上,胸口却紧贴着陆臻灼热发烫的身体,便不自觉地伸手去抱住陆臻的腰,有力揉搓挤压,让两个人的东西毫无保留地紧贴在一起,在相互抽蹭的瞬间传递出痉挛搬的快感。
“别,别这么急。”陆臻拉过夏明朗的肩膀让他转身,湿热的舌头沿着夏明朗的脊柱滑下去。夏明朗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吼,不太自在地双手撑住了墙面。
其实,于性爱一途,陆臻于夏明朗的追求各有不同。夏明朗喜欢块,猛暴热烈,瞬间释放,有如爆炸一般的高潮体验;而陆臻其实更喜欢慢。如果说一夜七次是夏队的最高行动纲领,那么一次一夜便是陆臻的美好追求了。
他们折腾了一夜,又在林间吹透了风。夏明朗的皮肤上带着复杂的气息,有泥土与雨林的湿气,还有汗水的咸涩和防晒油浓郁的檀香,像是刚刚战斗过的味道,滚烫的皮肤下,肌肉还紧紧地绷着,充满了力量感。
陆臻把手绕道夏明朗的胸口,一寸一寸地抚摸,用指尖挑动他的乳头,另一只手则探下去,轻轻套弄。
“你快点。”夏明朗终于受不了,向后仰枕到陆臻肩上,反手捞住对方结实的臀部往自己身上压,某个火热挺翘的东西紧紧地贴在腰上。
陆臻张口咬住夏明朗的耳朵轻轻撕扯。声音又沉又哑:“就这么等不及要我操你吗?”
夏明朗登时翻脸,抬手就是一肘。
“喂喂喂……”陆臻手忙脚乱地招架,笑着调侃,“别这么娘。”
夏明朗被这话堵得面红耳赤,一把扭住陆臻的肩膀就想把人往地上掀。陆臻竭力挣扎,两个人几乎较上了关节技巧,陆臻急的大喊:“喂,说好让我上的!”
“老子自己骑上去,也算让你上!”夏明朗狞笑。
浴室里地方狭小,偏偏两个人都是满手是油,握得上捏不住,皮肤相互摩擦,带着难言的快意,夏明朗毕竟大商初愈,毒瘾未尽,身体还没有恢复,又不是真心要拼命。陆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人重新压制下去,知道时候不可强攻,只能智取,于是放软了嗓子低头舔了舔夏明朗的耳廓,柔声道:“队长……”
夏明朗不耐烦地甩了甩头发:“你他妈块……唔!!”
“快吗?要不要再快点?”陆臻指尖动一动,旋即又退出来,撕开一个套子。陆臻的手指修长,食中二指并起借着套子上的润滑深深没入,指导指根处。夏明朗还没回过神,马上又来这么一下,头皮一炸,渐渐放弃了挣扎:好嘛,速度搞起来就好。
“赶紧的,上真家伙。”夏明朗吩咐道。他始终不太喜欢前戏,尤其是手指,最好就是稍微开拓一下就上真章,否则总有一种被玩弄的难堪感。
陆臻的嘴角轻勾,从挂在一旁的浴袍上抽出衣带,一手拉过夏明朗的手腕开始捆绑。夏明朗警觉地回头瞪他,陆臻一脸无辜:“等会你又发狂怎么办?我可打不过你。”
夏明朗眼神一黯,乖乖并起手腕方便陆臻下手,他想做爱,又怕再把心肝宝贝干个半死,所以退而求其次,主动居下位,没想到就这么着对方还是不放心。哎……绑就绑了吧,夏明朗心想谁让我刚刚又得意忘形了,他一路堆积的情欲压着不得发泄,陆臻撩拨了他这么老半天工夫,胯下硬得发疼,又连开胃菜都没吃上。
TNND,夏明朗怨恨地想,文化人办事就是爱磨,要是换了老子,早就硌完背面反正面了……唔!??
“你的手!”夏明朗抓狂地吼,感觉到陆臻的手指自己体内摸索,终于触到某个敏感处按压住,某种强烈的酸软的快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是这儿吗?”陆臻轻轻吁出一口气,迷恋地欣赏了片刻夏明朗慌乱的表情,“我说了,是男人就一定会有感觉的,从来都不肯让我好好找找。”
“你他妈!”夏明朗难堪地转过脸,知道这种时间骂什么都挺娘,索性就不骂了。
陆臻欲附身下去,左手从夏明朗的腋下穿过,一把握住他的下颚,把脸强行转向镜子。夏明朗极不情愿,狠狠地挑眉瞪视。
“看着我!”陆臻微微眯眼,眼神清澈锐利。
他偏过头,隔着一面镜子凝视着夏明朗的双眸,火热的舌尖挑衅地舔过他的嘴角,声音低沉而缓慢,“是我,放松点,别这么紧张,舒服吗?嗯?”
夏明朗闭了闭眼,脸上的戾气渐渐化开,侧过脸想去吻,却被陆臻制住。
“看着我,乖!”陆臻微笑,“我要你一直看着,我是怎么……”
“闭嘴,妈……啊。”夏明朗怒斥,却被陆臻指间的动作刺激的变了声调,连忙咬紧了牙关。陆臻的手指并没有抽插,只是找准了地方反复按压,前列腺刺激带来的快感缓慢而浓烈像潮水那样堆积起来,并不猛烈,然而熬人,夏明明双手背束缚,陆臻刻意不去碰他前面,那杆长枪空荡荡的悬着,得不到一丝抚慰难受的要命。
“小兔崽子,你等着。”夏明朗语无伦次地怒骂。
陆臻专注地盯着他看,眼神越来越亮,终于将手指退了出去。夏明朗刚刚松了一口气。便感觉到某个勃然怒张的硬物缓缓地抵了进来,马上呼吸一窒,连气都有些喘不过来。
陆臻润滑做得很够,但一直没有换三指。在喀苏尼亚忙得几乎没空做全套,寥寥几次也都是陆臻在下面,夏明朗几乎有一整年没有被进入过,骤然而来的刺激让他的甬道产生一阵痉挛般的疼痛。
夏明朗情不自禁地抬头去看,陆臻已经直起腰,舒展开修长的身形,沐在灿烂阳光里。汗水和防晒油让他的皮肤象缎子一样泛出柔光,肌肉修长剪影,六块腹肌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平坦的小腹上,紧绷出完美的轮廓线,像是被丝绸包裹的钢铁。
陆臻半咬着嘴唇,眼神凛冽而又狂乱,静静地与夏明朗对视了几秒,忽而一笑:“我要进来了。”
他的动作很慢,极尽温柔,然而只进不退,便显出有种不容分说的侵略感。
夏明朗焦躁地想吼,催他快点,可是那几个字被挤压在喉咙口,滚来滚去,变成艰难的喘息声。陆臻拉着夏明朗直起身,手臂勒到夏明朗结实的胸膛上,终于顶到了最深处。
夏明朗几乎站不稳,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哑声道:“放开……手,放。”
陆臻把下巴搁着夏明朗肩上,双臂环绕,把人紧紧地收进怀里,极为迷恋地注视着镜子里的画面,手指探进夏明朗的唇间搅了搅,带出一抹亮线从嘴唇划过锁骨与胸膛。
“感觉到了吗?”陆臻哑声说道,“我在你里面。”
夏明朗感觉既难堪又甜蜜,既想把那个臭小子揪出来揍一顿,又着了迷似得不忍动手,最终只能断断续续地骂道:“少……少废话,快点儿。”
“快点?”陆臻瞳孔一收,“你还想,再快点?!”
他极缓慢地退出来,然后整根撞入。
夏明朗没料想陆臻会来这一手,失声大喊。但是天性使然,在床上硬扛着不服软,即使两眼发黑也没肯求句饶。陆臻知道夏明朗在别的事情上能屈能伸狡猾过人,只有在床上绝对是个倔种;所以好上这么多年都是一只炸毛的狮子,稍一戳弄马上跳起来全力反噬,以前完全斗不过他,今天软硬兼施终于做到这一步,只觉得非常快意。
陆臻当然不会指望靠下狠手把夏明朗拿下,于是放软了嗓子,柔声哄道:“说句话。”
“嗯?”夏明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确定你没晕过去。”陆臻轻笑,带动着全身发抖。
夏明朗气极欲骂,刚要开口,陆臻便一下轻顶,把气息撞断在他的喉咙口,几次三番,夏明朗终于醒悟过来,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你故意的。”
“啊!”陆臻一口咬住夏明朗的肩膀,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镜子,眸光幽亮,毫无预兆地加快了速度。
刚刚这么一打岔,夏明朗已经适应过来,痛感消退,快感便源源不断地漫卷起来,陆臻的动作不大,但每一下都精准到位,抵着最敏感的那处反复挤压。夏明朗被顶得两眼发黑,不自觉得侧过脸去急促喘息,然而很快又被陆臻握着下颚扳过来,在镜中对视。
“看着我。”陆臻的呼吸浊重,“要不然我就再转过身,让你看清楚我怎么干你。”
“你他妈!”夏明朗崩溃似的急促喘,双手很快浴袍的带里挣脱出来,却马上被陆臻抓到手里,分开五指相扣,牢牢地压在胸口。
“放松……是我,队长,是我。”陆臻一边语无伦次的低吼,一边毫不留情的冲撞。
夏明朗的瞳孔渐渐涣散,又蓦然收紧,那种被填满被挤压的快感,终于堆积到了他难以忍受的地步。陆臻握住夏明朗的手往下摩挲,在他的大腿内侧重重揉搓,夏明朗不自觉得挺动着腰去追逐自己的手掌,只是轻轻擦过粗糙的掌心都会令他止不住地发抖。
镜子里的景象变得极为催情,陆臻近乎着迷的盯着看,一边贪婪地啃咬着夏明朗被情潮染得通红的脖颈和肩膀。
“帮,帮我。”夏明朗似乎融化了一些,失焦的双目带着些许恍惚的神色,他失控的急喘,几次想给前面加把力,好痛痛快快地射出来,都被陆臻强行拉开,终于……忍不住哼了出来。
陆臻被这一记呻吟惊得心头一荡,几乎射了出来,下意识地偏头吻上去,未几,唇分,陆臻撤了出来,额头抵在夏明明肩上止不住地喘息。
夏明朗恍惚中只觉得一阵空虚,诧异道:“射了?”
“没。”陆臻缓了片刻,又顶进来,“差点儿。”
夏明朗莫名其妙地有些骄傲起来,仿佛颇为自得,这份自得让他更快放松了一些,随着陆臻的动作,发出压抑的喘息声。
陆臻拉开夏明朗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抱住,不许碰前面,我要你自己射出来。”
“不可能。”夏明朗模糊地抱怨着。
“一定可以的。”陆臻扶住夏明朗的腰跨开始动作,先是浅浅几下,然后退出,一撞到底。
夏明朗站立不稳,伸手想扶住墙面,陆臻迅速退了两步,靠到背后的玻璃幕墙上,夏明朗被他拉着往后倒,一下猛顶深入到彻彻底底。夏明朗忍不住喊了一声,手上无处着力,在半空中抓了几下,下意识地反手环过陆臻的脖子,拉过来接吻。夏明朗是天生的霸道,情到浓处,连呼吸都带着火星,他的吻灼热而猛烈,极具侵略性。陆臻毫不让步地与他纠缠,唇舌交缠时,彼此都喘不上一点气,仿佛都要窒息了一般,心脏怦怦直跳,像一记记重拳击打在喉咙口。
夏明朗发出沉闷地低吟,几次要把手往下伸,都被都被陆臻拉开,反而被抱得更紧,撞得更深。
陆臻感觉的甬道内一阵阵痉挛,知道夏明朗快不行了,头眼发花地枕在他肩上,焦虑地问道:“舒服吗?”
“闭嘴!”夏明朗好像要断气似的猛喘,“让我射。”
“自己来,一定可以的。”陆臻完全不容分说,他将火热的舌尖探进夏明朗的耳孔内,又舔又咬气息灼热。
“我操!”夏明朗被逼得眼前起雾,神志一片片地断开。
“是我,是我,队长……别这么固执,好好享受,都交给我……”陆臻的声音低哑,像咒语一样反反复复,语无伦次,手指颤抖着按到夏明朗根部,然后从上往下轻轻掠过。
夏明明失神地看着镜子,视野像水波一样晃动,周遭的景物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团柔和的白光,他忽然警觉,喊道:“陆臻?”
“嗯,是我。”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射吧。”
一种奇异的,好像海潮一般的快感从里到外地漫出来,淹过堤岸,冲刷着他的心神,令他全身颤抖,精液极缓慢地流出,陆臻用食指轻轻按压着,这似有若无的撩拨拖慢了射精的速度,让高潮漫长到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步。
夏明朗眼前一片模糊,生理性的泪水积聚在眼眶里,直到射精结束后许久,他才像忽然找回了呼吸那样剧烈地喘息起来,陆臻脱力似的枕在他肩上,胸口起伏,心跳快得像飞。
“你也射了?”夏明朗笑道。
“嗯。”陆臻微微抬起头,“看你那眼神,怎么忍得住。”
夏明朗呵呵笑着,十分快意。
陆臻这种干法极费体力,一时间两个人都有点脚软,陆臻贴着玻璃墙滑坐下去,把夏明朗拉到胸前抱住,高潮的余韵还没有散尽,身体变得极为敏感,灼热的皮肤相互摩挲,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陆臻渐渐缓过神,神采飞扬地看着夏明朗:“爽不爽,自己说!”
夏明朗失笑,伸手拍了拍陆臻的脸颊:“这次干得不错,我很喜欢。”
陆臻得意得几乎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转念一想,什么叫这次干得不错,难道以前都是干得很错,马上不满地哼了一声:“以前那也因为你是不给我机会!”
“热死了,洗澡!”夏明朗从陆臻怀里挣脱出来,走到浴缸边放水,赤裸的身体迎着阳光弯出诱人的弧度,皮肤上布满了汗水。
陆臻看得口干舌燥,马上力气又回来了,一把揽到夏明朗腰上:“别洗了,再干一次。”
“你他妈让我把汗冲一冲!”夏明朗终于炸毛了。
尾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天变了,浓云翻卷,暴雨抽打着透明的大窗,留下密布的水珠子,一如此刻陆臻胸口的汗水。夏明朗仰躺在宽大的浴缸里,身下垫着潮湿的浴袍,花洒里有纷纷扬扬的水滴落下来,像一场细雨,带来清凉的快意。
陆臻微昂起头,双手握住夏明朗的脚踝深深的顶入,微眯着眼,露出极度享受的神情,细碎的水滴落到他脸上,簌簌的滑落,流过宽阔而结实的胸肌……
夏明朗总觉得有些恍惚,思维飞旋,洒落一地。他茫然中记起陆臻最初的样子,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眉目间满是年少轻狂,一看就是少年得志,从未受过挫择地模样。那个时候他比现在瘦弱的多,皮肤略显白皙,四肢修长,有些肌肉的轮廓,却不明显。
真快啊,真是神奇!
夏明朗模模糊糊地想,即使时光可以倒流,他可以站到曾经的那个夏明朗面前亲口告诉他:“那个叫陆臻的家伙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出去……”他也是一定不可能相信的吧!
“在想什么”陆臻俯下身来。
“别……”夏明朗感觉身体被折起,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陆臻像一只飞跃在半空的豹子那样强势地压下来,罩住了他全部的视野。夏明朗的视线发散,瞥到自己被折到肩头的膝盖与陆臻的强健的腰腹,那些结实有力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有如暗潮般涌动,动作凶猛而利落。
“看。”陆臻稍微退后了一些,引导夏明朗的视线,让他看向两个人结合的地方。
“闭嘴。”
“你害羞了。”陆臻嘿嘿直笑。
夏明朗一把拉低陆臻的脖子,狠狠地堵上那张嘴。陆臻乘机把舌头探了进去,夏明朗上下都被填满,膝盖压迫到内脏,几乎要晕过去,连忙抬腿把人推开,大口喘息。
“喜欢吗?”陆臻加快了动作。
夏明朗脸上赤红。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做爱的时候陆臻都不许他说话了,假如行动是金刀铁马的战将军,语言就是虚伪狡诈的毒谋士,轻轻一语插在软肋上,羞耻而难堪。
“喜欢吗?”陆臻顶到最深处停下,迷恋地抚摸着夏明朗的脸,“闭上眼睛感觉一下,我在你里面。”
夏明朗不自觉地闭眼,像是被催眠了一般,那个硬热的东西一下一下地眽动,有如心跳的节奏,身体被填得极满,挤压着体内的敏感点,有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充实感。
“喜欢吗?”
夏明朗感觉到陆臻的声音里有一丝绝望,他猛然睁眼,发现陆臻双手撑在自己头边,漆黑的眼眸幽暗发亮,像是要吃人一样。夏明朗一瞬间动容,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喜欢。”
陆臻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双手从夏明朗的腋下穿过去,握住他的肩膀,开始猛力抽顶。
“我也喜欢。”他断断续续地低喊,嘴角扬起,“都喜欢,喜欢干你,也喜欢被你干……都喜欢……”
快感像肆掠的野火燎原,让每一个细胞都灼热不安,夏明朗眯起眼睛,瞳仁微微涣散,映出陆臻无声嘶吼的神情。
“我只爱过,你一个男人。”夏明朗忽然说道。
“唔,那怎么办?”陆臻甩头洒出一串水珠,眼神迷惑,“我比你多一个。现在去杀也来不及了。以后让你多上几次吧……”
夏明朗闷笑,他想说我不是这样意思,但已经出不了声,他分开双腿缠到陆臻腰上,试图坐起来。
陆臻双手交错,勒住夏明朗结实的后背,就着交合的状态把人直接抱起,仰头吻上去,一边凶狠抽插。夏明朗的手指插进陆臻湿淋淋的短发,用力攥紧了发根,专注而疯狂的接吻,唇舌交缠,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陆臻的嘴角溢出来。两个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从上到下,再也没有一丝缝隙,几乎同时感受到高潮迸发的快感。
陆臻静静地喘着气,双手移到夏明朗腰上,细细碎碎地轻吻夏明朗的嘴角与胸口,在意犹未尽中慢慢平复自己的心跳。
“天晴了。”夏明朗侧过身,示意陆臻看窗外。
陆臻眯着眼睛看过去,漫天浓烈的云团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隙,一道烈阳像剑一样划下,亮得刺目。远方海天相交之处还有暴雨在肆虐,隐约的电光穿透乌云,而近处风雨已止,巨大的玻璃窗上,水滴静静地滑落。
“嗯,天晴了!”陆臻笑道。
——《Nirvana》·完——
这个是桔子在某年(有点久了不记得了)队长生日的时候写的番外,在她微博有的,也一起放这里吧。
番外 老流氓的生日
博大精深
某天,陆臻心满意足地睡过去,又心满意足地醒过来。晨光铺了半张床,夏明朗睡得正香甜,呼呼的。
陆臻凑过去咬他的肩,口齿含糊:“队长,我昨儿晚上做了一梦。”
夏明朗嗯了一声,表示听着呢。
“我梦到,我就在基地那大操场的主席台上干你,所有的兵都在下面看着,你喊的特响。”
“你妹的。”夏明朗嘴角轻扯。
“干完了,你问台下,说陆臻干得好不好啊?大家说好。你又问,大家看得爽不爽。大家说爽。你就乐了,说我也挺爽的。”
夏明朗一爪子拍在陆臻脸上:“神经!”
陆臻嘿嘿直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春梦嘛,哪有不神经的,不神经还做什么梦啊!
半年后,陆臻带领“铁甲”工程的各路工程师、技师进驻麒麟,夏明朗在大操场上给他们开欢迎会,所有的兵都在下面看着。台上,麒麟的老大讲话,大家瓜即瓜即鼓掌;铁甲的老大讲话,大家也瓜即瓜即鼓掌。
最后夏明朗拉着陆臻站起来,一脸的严肃:“同志们,你们别看这位陆上校长得斯斯文文,正经像个文官,但人家,也是咱麒麟出来的,而且是行动队出来的!”
底下的新人一片哗然,旧人点头含笑。
“所以,今天!就让陆上校给你们亮亮功夫。”夏明朗拍着陆臻的肩:“来,走一个,咱俩干一场。”
陆臻猝不及防,在战士们的欢呼中木木然地解开正装外套的扣子。两人走过主席台拐角的时候,陆臻压低了嗓子气急败坏地骂:“你个混蛋,老子半年没见你了,现在看着你都能硬!”
夏明朗没吭声,满脸是笑。
“打,打屁,回头裆里硬了怎么办?”陆臻巨怒。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陆臻拉开架式,首先甩腿,抢攻。夏明朗接着挡,下手也不轻。一拳拳到肉砸到身上,就指着那一瞬间的剧痛,好压下心头翻涌的滔天欲火。
台下的小伙子们掌声如雷。
夏明朗是谁,他就是麒麟正庙的一尊主神,不在人间久已,身后全是传说,现在虽说是腿脚有些不太好使了,但大家不这么看啊。换你,你能带着一只金属关节,跟硬点子对打?你能?你能?他能!这就是夏明朗。
小伙子们激动透了!
陆臻对他老婆哪舍得下狠手啊,一招招看着猛辣,全往夏明朗手底下喂,一不跑,二不攻地板,生怕累着夏明朗那条腿。最后,夏明朗一个抱摔,带着他一起倒了,平手,和局。
应该的,待客嘛,占到即止,哪能真干个死去活来的?
陆臻一面敷衍的笑,一面偷偷看自己裤档,行,没撑起来就是万幸。
夏明朗拉着陆臻站到主席台边上去,扯着嗓子吼道:“大家说,陆上校干得好不好啊?”
“好!”台下欢声如雷。
“大家看得爽不爽?”
“爽!”
夏明朗撸了撸刺硬的短发,绽出满脸得意的笑:“我也挺爽的。”
陆臻目瞪口呆。
第二天早上,陆臻抱着夏明朗腻歪:“队长,我昨儿晚上做了一梦。”
嗯,夏明朗哼了一声,表示听着呢。
“我梦到,你被我操得直哭,说爽死了,让我再用力。”
夏明朗睁开眼,伸手在陆臻跟前晃了晃,温柔地哄着:“乖,再睡睡,还没醒。”
“队长……”陆臻不甘心地被人抱着翻过去。
夏明朗那一双手,从光溜溜地脊背一直摸到精瘦的胯,最后捏住两瓣手感绝佳的结实屁股,就着晨勃顶进去,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唔?队长?”陆臻待要挣扎,被夏明朗一把攥住了命根子。
“来,给爷哭一个看看。”夏明朗一手勒住陆臻的腰,把人填进怀里。
春梦无限好,现实很骨感。
另外,汉语言文学真是博大精深。
P.S最后啰嗦一下,就是桔子现在现充挺好的,估计麒麟就这样不会更新吧o(╥﹏╥)o,但是有活久见啊,所以说活着就有希望。哈哈,有生之年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