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徐岭松手。
某学长由于过于用力,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徐岭:“不、好、意、思、啊。”
学长:“……”
这个人好凶哦,怎么连道歉都咬牙切齿的。
学长捂着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树荫下,宁笙正坐在徐岭的行李箱上听歌,忽然一阵小风刮过,徐岭把冰的甜瓜牛奶塞他手里,推着他和行李箱一起走。
徐岭:“看,好大的鸟窝。”
宁笙抬头,跟某寻人学长擦肩而过。
宁笙拆了包草莓芝士饼干,试了试味道,感觉不错,一块块捏出来投喂徐岭,作为甜瓜牛奶的奖励。
“你不要咬到我的手。”宁笙说。
“噎了。”徐岭说,“你那甜瓜牛奶给我喝一口。”
徐岭嗷呜嗷呜灌了半瓶,宁笙都笑不出来了。
“我跑半天呢,来点奖励。”徐岭把剩下半瓶递回去。
宁笙不能喝太多冰水,刚好他帮忙解决一点。
“我也没有全闲着。”宁笙说,“我把我俩的学生证领了,累死我了。”
徐岭看了看三米外的学生证领取点:“……了不起。”
宁笙举着学生证,给徐岭看:“徐阿姨用手机给我拍的证件照真好看。”
徐岭扫了一眼,确实好看,人好看,怎么拍都好。
“我的也好看。”徐岭把学生证拍宁笙眼前,“你看看。”
力度有点大,拍在了宁笙脸上。
宁笙被他拍得后退了一步。
“打死你。”宁笙凶巴巴地说。
“我想徐阿姨了。”宁笙说。
在青安镇跟这帮原始人混久了,乍一回到文明社会,他还挺不适应。
“想吃糖糕了是吧。”徐岭很懂。
徐岭的目光柔和了些:“找个时间,我给你做。”
大学校园比高中自由,一路上有很多牵着手的小情侣。
宁笙不屑地扭头,发现徐岭牵他牵得更紧。
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点问题,徐岭像个大挂件,他走哪儿徐岭跟到哪儿。
数呆和陆鹏,不这样啊。
他试着从徐岭的手臂下躲开,自己独立行走,不到半分钟,又被徐岭伸着胳膊搭了回去。
宁笙放弃了。
他俩的宿舍在一楼,是宁笙砸钱选的双人间。
但宁笙不打算在这里多住,只打算用来放东西。
毕竟外婆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小房子。
“腰好疼。”宁笙最怕出远门,“你给我揉。”
“马上来。”徐岭正往书架上放书,“我洗个手。”
那边宁笙已经在徐岭铺好的床上趴好了,床单是徐岭从家里带来的,徐岭才洗过,有股干净的香皂味。
[一个金太阳和两个废铁太阳](3)
[AAA优质猪仔批发]:公主,有好几个人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给吗?
[宁]: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加我的。
[AAA优质猪仔批发]:我马上跪下来谢恩。
[数学真好,我爱数学]:我这儿也有人问呢,我给了问的人一人一张数学试卷,谁能做出来,我就给谁。
[AAA优质猪仔批发]:我效仿一下,那谁能打过我,我才给公主的联系方式。
[AAA优质猪仔批发]:宁宁,徐狗好像有礼物送你,我们昨天一起挑的。
宁笙:“?”
难怪昨天没人陪他玩。
“我来了!”徐岭半跪在床边,把宁笙吓了一跳。
“你干嘛咋咋呼呼的!”宁笙气愤,“你斯文一点。”
徐岭磨磨唧唧斯文地掏了个巨大的金镯子给他。
宁笙:“?”
“我赚钱了,这个送你。”徐岭说,“大黄金。”
宁笙:“……”
徐岭扒开镯子的卡扣,抓着他的脚踝,咔哒扣上去了。
徐岭:“真好看。”
宁笙是知道,这玩意儿趁着暑假帮家里车行拓展业务改车修车,捞了不小的一笔,但他不知道徐岭还给他买礼物了。
虽然这玩意儿属实有点沉得难受,但宁笙觉得好欣慰。
狗养大了,都知道送礼物了,以前送大螳螂,现在送大金子,以后还能送别的大东西。
就是这个审美,着实有点问题,这也太粗了。
从小教到大,也没把徐岭这审美给拧过来。
“太沉了。”宁笙晃了晃腿,“不戴,摘掉。”
“我给你按完就摘。”徐岭说,“行不?”
宁笙:“哼。”
冷色的金属贴在莹白的脚踝上,镯子买大了,有些空落,晃悠着显得宁笙的小腿更莹润好看。
我们土狗就喜欢黄金,要买一堆,把公主双手双脚还有脖子都套起来,脑袋上再放个金王冠,沉到走不动路才好。
徐岭在心里说。
“疼?”徐岭在床边上坐下,双手压着宁笙的腰。
“坐车加上赶飞机,累死了。”宁笙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也闷闷的,“早知道飞我的小飞机了,可是它被我爸征用了。”
买的时候叽叽歪歪,后来用着说真香。
“我以后给你买。”徐岭说,“买更漂亮的。”
以前的大魔王是可以的,现在的大魔王不好说了。
宁笙对徐岭也没要求,徐岭天天龇牙咧嘴没心没肺地乐着也挺不错。
“你的钱你自己花。”宁笙说,“少爷不缺。”
宁笙:“啊……轻点轻点,好痛的。”
徐岭掀开宁笙衣服的下摆,明明生活在阳光炽烈的青安镇,宁笙的皮肤还是养尊处优的白,跟他们这些小麦色的镇民一看就不一样。
徐岭的拇指压在那段干净的后腰上,用力划着圈揉,压出一片片红晕,像雪上映了彤云,指腹渐渐下压,停在白色休闲裤的边缘,临着微翘浅圆的臀。
徐岭的手停在布料的窄边,反复摩挲,布料并不完全贴合窄腰,因为宁笙趴着,身后裤腰微松,布料露着条极窄的缝,徐岭的指尖轻轻一勾,就能卡进衣料间。
“徐狗,数呆问我们要不要去一食堂。”宁笙说,“他说可以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