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一样(1 / 2)

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 毛球球 2080 字 29天前

那一瞬间,宁笙见到了徐岭曾说见过的天堂。

“你疯了吗?”他大声质问。

徐岭提着木桶,也愣了。

“人很清醒。”徐岭说,“就是桶有点重。”

“王八蛋,你清醒还把一桶水都浇完了?”宁笙更崩溃了。

徐岭:“我浇没浇完不都一样挨骂吗?”

宁笙:“……”

“意思是这还怪我?”宁笙问,“你尿床要挨骂,你难道就要把床尿塌吗?”

徐岭:“这是一回事吗?”

徐岭:“……”

徐岭:“我什么时候尿过床!”

宁笙:“我去问阿姨。”

徐岭:“怪我!别说了!”

“这是你家桶,不是我家的,多少重量你心里没数吗?”宁笙就没洗过这么离谱的“淋浴”,满头满脸都是水,眼睛也睁不开。

“傻站着干什么?”他问,“给我毛巾啊。”

干燥的毛巾不情不愿地递过来,他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嗯……好硬的毛巾。

“这毛巾之前干什么用的?”他狐疑。

“我的,洗脸的。”徐岭说。

宁笙放心了。

徐岭:“偶尔也擦手。”

宁笙:“……你可以不说。”

他用毛巾一点点把脸擦干净,又趴在木桶边缘,泡在温暖的热水中。

好像……也很舒服,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徐岭家的卫生间很窄,但香香的,镜子边摆了一束颜色寡淡形状好看的小野花。

宁笙把头枕在木桶边,昏昏欲睡。

这期间徐岭已经火速冲完洗完,开始套裤子了。

“你还没结束吗?”徐岭问。

宁笙:“我还没开始。”

他可太喜欢洗澡了,他能泡好久好久。

虽然木桶的空间窄了点,但也可以凑合。

徐岭回头看了一眼,又把穿了一半的裤子脱了,踩着凳子从柜子里拿了条毛巾。

宁笙:“?”

一只手把他按在了木桶边,不顾他的反抗,火速把他用毛巾揉了一遍。

“你有病吗?”宁笙轻声喘气,怒不可遏。

“不好说。”徐岭说,“但水要是凉了,很快你就有病了。”

宁笙:“……”

小魔王拎着衣服,就要往他头上套。

“再冲一遍!”宁笙说,“没有洗干净。”

“你干净得都能直接下锅蒸了,真的。”徐岭接着套衣服,“白白嫩嫩,一口一个。”

宁笙:“你变态。”

“这是背面啊啊啊。”宁笙拍开了徐岭给他套衣服的手,“你平时是兜个树叶直接出门吗,衣服都不会穿。”

小魔王就是不行。

还得是他,会照看小朋友。

“我自己来。”他说,“不需要你。”

半小时后,宁笙慢吞吞地坐在徐岭的床上,用吹风机吹头发。

徐岭盘腿坐在地上,玩他的儿童手机。

“你不要再玩了。”宁笙说,“玩游戏对眼睛不好。”

玩了游戏机又玩手机,打得挺菜,但这人对游戏还挺有偏爱,什么样的都爱玩。

宁笙记得,他重生前,徐岭就投过好几个游戏项目,皆是大热项目,还砸钱养过两支热门战队。

“小铃铛,来睡觉了。”他放下吹风机。

旁边咕咚一声,徐岭翻身上了床,在床边留了一盏小夜灯。

徐岭家宁笙也来过不少次了,这还是第一次留宿。

床板很硬,被子不够软,上面还有好几个补丁,窗户也不够隔音,偶尔能听见微小的动静,是小猫跃上了树梢。

但宁笙却很快就有了睡意。

他往徐岭身边挪了挪,抱着徐岭的胳膊,睡着了。

半夜,徐岭可能是被他抱烦了,想推开他。

宁笙迷迷糊糊地把那条胳膊抱得更紧。

“不许走,不许离开我。”他在梦里说。

徐岭好应该是被他吓住了,没再乱动,宁笙安稳地睡了过去。

时间在小猫轻踏的脚步声里悄悄地流逝,转眼间,半个学期过去,二年级学生迎来了他们的小长假。

陆鹏喊了半个月要钓虾,结果假期第一天——

“他跟表姐去s市听数学讲座了。”电话里,李皓月妈妈说。

“我家宁宁去s市的大医院检查身体了。”电话里,宁笙外婆说。

“小铃铛?被他亲爸接去s市度假了。”洗车店门口,徐岭妈妈说。

陆鹏:“……”

S市,儿童医院。

宁笙木着脸,被着推去各个科室检查身体。

“还有一项就好啦。”管家说,“小少爷再坚持一下。”

宁笙:“还有什么?”

“还有个身高体重。”管家说。

体检结束,宁笙拿着自己的初步检查报告,怒了。

他每天都灌自己牛奶,为什么还不长高,徐岭都长好多了。

“您在这儿等我,我去取一份康复方案。”管家说。

“去吧。”宁笙微微点头。

他等得无聊,听着旁边的人打电话。

“可不是吗,放假还加班,真烦。”那人说,“带老板的儿子体检。”

宁笙:“……”

啧,又一个来体检的少爷。

城里人就是娇贵,都是废物,青安镇那边一帮崽子成天满山乱蹿,也没见着有几个生病的。

他轻蔑地侧目,和正用棉签压着胳膊的徐岭对上了目光。

宁笙:“?”

徐岭:“?”

“快点。”跟徐岭同行的那人往徐岭背后推搡了一下。

“还在出血,你好好压着。”宁笙抓住徐岭的手臂,帮小魔王用棉球把抽血后的出血口压好。

他想起来了,徐岭亲爸的公司,就在s市啊,这会儿还只是个跟他们家没法比的小公司。

“我们赶时间。”同徐岭一起的人催促,“走了。”

“你确实赶时间,你要赶着去看看你瞎了的眼睛。”宁笙说,“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没见他胳膊还在流血吗?”

“你……你是谁啊?”那人没见过这么趾高气扬的小朋友,看了宁笙的穿衣气质,没敢得罪。

“我?”宁笙想了想,一句朋友到了嘴边,脸颊发热。

“我是他的主人。”宁笙说。

徐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