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也没有在外面玩多久,主要是姜莱看上去很不开心,姜理担心他,早早带他回了家。
“妈妈我没事,我想睡觉。”姜莱蔫蔫儿的,姜理想问他到底怎么了,被钟宴庭拦下了。
“让他睡呗。”
钟宴庭安慰他:“没事。”
“莱莱从来不会这样的。”
“那你不能逼他。”
姜理气道:“我担心他不行吗?你说什么风凉话。”
“我......”钟宴庭闭了嘴,说知道了,然后就要回卫生间,他洗的床单还没拿出来晾呢,这个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晾干,他得买个烘干机才行,还有床,卧室那张必须得换掉。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去跟姜莱聊聊。
姜理在姜莱的卧室里呆了很久,钟宴庭其实挺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的,他还特意凑到门口探着脑袋听了会儿,不过什么也没听到就放弃了,干脆去晾床单。
床单被绞成麻花,他也不知道怎么弄,就听着身后传来姜理的声音。
“我来吧。”
“他怎么样了?”钟宴庭现在也不敢对姜理指手画脚的,免得给人惹生气了。
“没事。”姜理问:“你为什么洗床单?”
钟宴庭有些尴尬,说:“昨天弄脏了啊,就......我们都那样了。”
姜理哪会不知道他说的那样是哪样,耳根发热,“你出去。”
钟宴庭点点头,“那我......”
“出去。”
钟宴庭正好可以去找姜莱,他看了眼正把床单从洗衣机里捞出来的姜理,然后转了个身去了姜莱的房间。
床上鼓起一团,钟宴庭很轻地关上门,一步步走过去,被子高高隆起,他连姜莱的头发丝都看不见。
“莱莱。”
那团被子一动不动,钟宴庭又叫了一声,姜莱才慢吞吞从被子里露出脸来。
“怎么了?”
“是我要问你怎么了。”钟宴庭叹口气,蹲在床边,问:“为什么不开心?”
姜莱闷着声音:“我......”
钟宴庭又不笨,直截了当地问他:“是觉得我要死了?”
果不其然,姜莱眼眶开始发红,眼泪啪嗒就掉下来,钟宴庭无奈地去给他擦。
“你想什么呢?谁死我都不会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幸福日子都没过几天,我死了,你们怎么办?”
姜莱哭泣的脸在钟宴庭宽大的掌心里逐渐升温,他盯着Alpha看,眉毛都耷拉着,难过地说:“你一直在流鼻血。”
“流鼻血不是要死。”钟宴庭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他才听得懂,耐着性子说:“是因为别的原因,过两天就好了。”
“真的会好吗?”
“当然了。”
姜莱的脸很小,被钟宴庭两只手捧着,还搓了两下,瞬间就发红。
“真的不会死吗?”姜莱不确定地问。
“是因为怕我死了,所以很难过?”
Alpha的语气很认真,他背对着卧室的窗户,光线打在他的头发上,使他整个脸部轮廓看上去异常柔和,姜莱忍不住委屈,嗯了声,他说:“不要死。”
他不要钟宴庭死,死亡很可怕,他会难过,妈妈也是。
钟宴庭觉得心脏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下,很轻很轻,又像是被什么攥住了,鼻子开始发酸。
“不会。”他说:“莱莱,你跟你妈妈健健康康的,我就不会死。”
姜莱小幅度地点头,然后又自己去擦眼泪,钟宴庭替他盖好被子,“我之前说你放寒假要送你礼物的,但是出来的着急没有准备,我现在要离开几天,等回来再把礼物给你。”
“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