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殴打中擦破了点皮,出了血,得尽快处理好,不然没法见姜理。
他回了趟住的旅馆,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买饭给姜理还有姜莱送过去。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为姜莱的电话手表。
他只僵了一瞬就连忙接了。
“喂,莱莱?”
姜莱似乎在哭,“叔叔,妈妈发烧了,你可不可以买点药过来?”
钟宴庭一边付钱一边问他:“多少度了?”
“妈妈没让我量,他说没事,叔叔,你什么时候过来。”姜莱哭腔明显:“妈妈看上去很难受,不让我进屋。”
钟宴庭拎着吃的就上车,不忘安慰他:“别怕,我很快就到了,你呆在家陪着他。”
“好。”
钟宴庭找了个药店买了退烧药感冒药之类的,才往乡下开。
姜莱一直在门口等着,小脸被风吹得通红,见他过来就跑上前,“叔叔!”
“姜理怎么样了?”
“不知道。”姜莱摇摇头,以前妈妈也发烧的,但是没像今天这样严重,吃过药睡一觉就会好,他在家里找遍了也没找到药,所以才给钟宴庭打了电话。
钟宴庭领着他进屋然后关门,把手里的吃的递给他,“你先吃点东西,我进去看看,不用担心,我买药了,很快就会好的。”
姜莱钝钝地点头,说好。
钟宴庭打开姜理的房门后,才发觉不对劲,里面漆黑一片,窗帘都是被拉死的,随之而来的是浓郁到让他几乎觉得都有些无法喘气的信息素味。
雨水的味道,清冽又干涩,明明是冬天,然而姜理的信息素总是让他想到夏日里暴雨过后的气味。
“姜理?”
床上有很轻微的声响,钟宴庭又喊了他一声,“姜理?”
“别……你别过来。”
“姜理,我……”
Omega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害怕极了,“你别靠近我,好难闻……”
他现在发情了,感官变得异常清晰,一点点味道他都闻得清清楚楚。
钟宴庭在黑暗中伸出手,贴在自己的脖子上摁了两下,他闷哼一声,站着没动,等调好颈环平复着呼吸试图跟姜理沟通。
“你打抑制剂没有?”
姜理呜咽着,“找不到。”
“没关系,我去找,你放在哪了?”
“柜子……”
钟宴庭咬着牙,他忽视不了Omega这样浓烈的信息素,腺体疼得厉害。
“我来找,我可以过去吗?”
姜理锁在床头,被子裹在身上,热出了一身汗,嗓子眼都是软的。
“不要……”
“没事的。”钟宴庭安慰他,“没有味道,这里只有你的信息素,你自己闻一下。”
姜理变得有些听话,真的嗅着鼻子闻,“没有……”
“那我过来了。”
钟宴庭慢慢沿着床边向他靠近,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姜理?你还好吗?”钟宴庭问:“抑制剂在哪个柜子里?”
“抱抱我……”
“什么?”
姜理在哭,很难受的语气,又很崩溃,“帮帮我,你怎么没有味道,想要信息素……”
发情期的Omega本能地想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他早就忘记了刚刚还十分抵触那种味道,又没有抑制剂,他快承受不住体内的情潮。
钟宴庭伸出两只手,在黑暗里摸索,“你在哪?”
姜理凭着一点点的气味摸到了钟宴庭的手,然后捧着,把红透发烫的脸颊凑上去。
“姜理。”钟宴庭想抽出来,手背上突然传来一股湿滑感,还在慢慢蠕动。
当他意识到那是姜理的舌头时,钟宴庭几乎愣在原地。
Omega正在细细地舔他受伤的地方。
湿润的唇瓣擦过他的破皮处,然后伸着舌头一点点舔开,唾液流到他的伤口,然后Omega又张口轻咬,把他的皮肤含在嘴里,慢慢地吮吸。
“姜理……”
颈环刺破的腺体痛感异常明显,钟宴庭强撑着才不至于失控把颈环摘下。
“抱抱我……”姜理的嗓音像是块浸了水的海绵,他说:“要抱。”
钟宴庭艰难地呆站着,在经过无数次挣扎后,顺着这个姿势弯下腰把姜理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