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何冷笑道:“你不知道吗?就他啊,跟我堂弟有一腿。”
“你别放屁!”陆昭骂道:“别在这而污言秽语,瞎攀亲戚。”
“我可没瞎说。”姜何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钟宴庭,“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吧?还是说从来没断过联系?”
姜何就那么死死盯着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试图从钟宴庭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然而他失败了,钟宴庭永远一副死人脸,仿佛什么都没办法让他松动半分。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点事。”钟宴庭说。
“关于姜理吗?还是姜莱?”
“都是。”
钟宴庭慢条斯理地摘下口罩,一张精致到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脸让姜何都有些错愕,他往后退了一步,“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钟宴庭说:“我走之后,姜理发生的事。”
姜何还以为钟宴庭要问什么,搞了半天就这个,他嗤笑道:“有什么好问的,他能发生什么?”
同为Alpha,从钟宴庭变幻的信息素姜何就能够感知到他很不高兴,但是姜何就是要让钟宴庭不高兴,他的手伸进口袋里去摸手机。
“不说是吗?”
钟宴庭最烦跟蠢货交流,想叫人直接进来把姜何处理了,等他老实了估计就能说点实话出来。
他转身要走,准备让陆昭找人。
“钟宴庭,你现在在装什么啊?怀孕的时候你不在,现在来替他出气吗?是不是有点晚了?”姜何的脸有些扭曲,“他在我家连门都不敢出,像条狗一样,给他点吃的就摇尾乞怜,在外面像婊子一样被人搞大肚子,回家还要勾引我。”
钟宴庭的背影僵硬,手猛然握成拳,侧过脸来,虽然一个字没说,但是姜何竟然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你不知道吧?他怀孕啊,孕期的Omega特别渴望Alpha的信息素,爬上我的床,向我张开腿,就这样,你也不嫌脏啊?”
包厢的门边上有个雨伞桶,里面不知道被谁放了根棒球杆,钟宴庭走过去,从里面抽出那根棒球杆。
陆昭连忙拦住他,“你想干嘛?你别乱来啊,你现在什么时期你忘了?我来处理就行,你别冲动,你交给我。”
钟宴庭只说:“出去。”
“啊?”
钟宴庭的声音像是从很远传来,一字一句道:“出去,把门关上。”
陆昭转头跟门外的谢楚钰对视一眼,又想了想,这里是他的地盘,根本不用担心钟宴庭在这里闹事,他不说,谁知道?
姜何这种人,消失掉,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好吧。”陆昭松开他,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钟宴庭上一次打架是什么时候来着?”陆昭靠着门,挠了挠头,看着身旁又在吃糖的谢楚钰,长长地啊了声:“十六岁跟你打架。”
谢楚钰不吭声,陆昭又问:“这人跟钟宴庭到底什么关系啊,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姜什么啊?叫啥来着,钟宴庭是恋爱了吗?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能听的懂什么?”
门内时不时传来惨叫声。
钟宴庭右手抓着棒球棍先是往姜何肩上砸,然后是背,最后是腰,在姜何挣扎着要爬起来时,就用脚去踹他。
“啊——钟宴庭,你他妈有本事现在打死我。”姜何干脆放弃挣扎,喉咙被钟宴庭的踩住,他猛咳好几声,脸都是涨红的,嘴角渗出了血,笑起来很渗人,“刚当上的区长,总不能泡汤吧?”
钟宴庭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松动,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嘲讽道:“就你?你是什么东西?也能影响我?”
“钟宴庭。”姜何呼吸一窒,开始咳嗽,他盯着钟宴庭冷淡又凶狠的脸,“姜莱是你儿子吧?”
钟宴庭咬了咬牙,问:“你们喊过他几次野种?又喊过姜理几次婊子?”
姜何笑了起来,抓着钟宴庭的脚,挑衅道:“无数次。”
钟宴庭感到太阳穴不停在跳,他拿着棒球棍的手背青筋暴起,对着姜何的脑袋砸了下去。
陆昭还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刚想问谢楚钰那人是不是死了,就隐约听见了一阵警笛声,他对这个特别敏感,顿时炸了毛。
“什么声音,谁报警了吗?”
他这儿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他连忙跑到大厅,原本聚众赌博的人跑的跑,抓的抓,一群穿着警服的人瞬间把这儿围得水泄不通。
来警察还不是重点,警察身后还跟了记者,摄像机的快门声刺着他的耳朵。
陆昭终于绷不住了,喊了声:“谁他妈报的警啊!”
谢楚钰完全没有陆昭那么紧张跟着急,他靠着墙继续吃糖,陆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完了完了,得让钟宴庭先走。”说完想到了什么似的,冷不丁朝谢楚钰望去,那眼神仿佛就在问:“是不是你报的警?”
谢楚钰一脸无辜问:“你怀疑我?”
“难、难道不是吗?”
这俩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谢楚钰巴不得钟宴庭出什么事呢。
本来他也就是随便那么一问,谁知谢楚钰拿出手机,上面恰好停在报警的拨号界面。
谢楚钰:“确实打算报警来着,但还没拨出去,有人比我快一步。”
陆昭心道不好,“不会有人跟踪了吧?操,我去拖着,你赶紧让钟宴庭先走。”
“恐怕来不及了。”
“为什么?”
钟宴庭从包厢里出来,白色的衬衫上沾着惹眼的血迹,外面的西装不知道被他扔在了哪里,完美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他用手整理了下袖口的扣子,似乎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与他五官,他只是来走了个过场。
警察从包厢里把浑身是血的姜何拖了出来。
钟宴庭眼神望向大厅,看见了个熟悉的人。
“小钟,这么巧,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你。”
杨术打量了他一番,脸上有着得逞的笑意,“位置还没坐稳,就聚众赌博斗殴吗?”
陆昭凑上来,嬉皮笑脸的,“有误会。”
记者肩上扛着摄像机对着钟宴庭猛拍,陆昭一个上前就要挡住,“别拍。”
杨术说:“先带走吧。”
出警的警察似乎也没想到会是钟宴庭,手里的手铐怎么都没敢拷上去,他转头小声对杨术说:“还是打个电话跟王局确认下,这可不能随便带回去。”
然而记者都在,全是摄像机,外边聚众赌博的人已经全部靠墙角蹲下,有些Omega已经在哭。
面对镜头,谁都知道,钟宴庭今天必须带回警局。
随行的记者已经在问,“钟先生,刚刚那个人是您打的吗?你参与这里的赌博了吗?请问他......”
陆昭没什么形象地推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摄像机,“行了行了,先出去出去。”
手铐没有人敢对钟宴庭用,是钟宴庭主动跟他们走的。
在越过杨术的肩膀时,钟宴庭侧过小半张脸,血迹在他俊美的脸上显得有些邪气,他人畜无害地对杨术露出个笑来。
杨术眼皮一跳,很明显被气到了,二话不说就走。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下一章谁出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