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
"爸....."
不知所措的呢喃在宁静的房间里落下一块重石。
乌清淮茫然的抬起头,看到我的刹那间,脸上迸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喜。
他呆呆的看着我,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鸦鸦....鸦鸦!"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这时我才看到他的腹部有着奇怪的隆起,简直像,像怀胎的妇人。
无形的针开始密密的扎着我的神经,头痛欲裂,我不得不往后靠着门,支撑着脱力的双腿才能勉强站住。
乌清淮把怀里喝奶的孩子小心的塞到被子里,哄着捏了捏他不满足的小手,然后笨拙的扶着腰,踩着拖鞋朝我急急的走过来。
我一直盯着他的肚子,生怕看错了。
但直到他扑上来抱住我,那团隆起硌在我们的身体之间,无法忽视,我终于确定那不是什么阴影,是真实的腹肉。
僵硬的手掌摸上他笨重的肚子,我脑子嗡嗡作响,费劲的把唯一的答案说了出来。
"你...你怀孕了。"
顾忌到腹部,乌清淮不敢太用力的抱我,但依然尽力和我以最亲密的姿态重逢,搂着我呜呜咽咽的哭着,"鸦鸦,鸦鸦你长高了,你回来了呜呜呜......"
如同是种能量守恒,熟悉的可怜哭声渐渐让我平静下来。
目光越过他望到床上,那个几岁大的孩子正坐在床上看过来,黑乎乎的眼眸像漂亮的葡萄,奶声奶气的叫着。
"妈妈,妈妈..."
他奋力往床边爬,爬的挺利索,很快就扒着床边的护栏,小手朝着乌清淮努力挥舞,试图吸引乌清淮的注意力。
清脆甜软的声音充溢着奶气。
"妈妈!"
如同是母性的本能,乌清淮下意识回过头,想走过去抱抱孩子。
他仍然抓着我的手臂,拉我走近,哭的有些脸红,语气却又高兴起来,"鸦鸦,这是你弟弟乐乐,乐乐乖,叫哥哥。"
乐乐已经站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睛望望乌清淮又望望我,看着就很聪明,然后乖乖的叫着。
"哥哥!"
小孩子说气话总是中气十足,听的我浑身一震。
我扶乌清淮坐下到床边,有些恍惚,"你先把他哄睡吧。"
在他回到床上哄乐乐睡觉的时候,我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尽量让自己快速接受这个出乎意料的事实,一边心情复杂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或许就是乐乐的房间,没有任何尖锐的棱角,安全又温馨,地上铺着五颜六色的爬爬垫,堆着各种流行的小玩具。
乌清淮靠着床头,声音温软的唱着童谣,哄乐乐睡觉。
我沉默的移开了目光。
十分钟后,乐乐攥着小拳头陷入了安然的睡眠,乌清淮给他掖好被子,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然后轻手轻脚的带我离开了房间。
我扶着他回到了一楼的客厅,佣人都已经退下,偌大的空间让我总算能喘过气了,在脑海里已经翻来覆去想过很多的问题也逐渐从口中涌出。
"五年前我走了之后,孟梵天欺负你了吗?"
乌清淮靠着沙发背,身上盖着软毯子。
他和五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眉眼秀美,目光天真,只是已经多了一份已婚妇人般的熟美,犹如已经被彻底催熟的果实散发出馥郁浓烈的香气。
我甚至不敢注视他太久。
毕竟这个人在之前是个懦弱却正常的男人,是我爸爸,而现在,他的身上多了母性的柔软与光辉,成了别人的妈妈。
性别置换带来的混乱让我还有些不真实,只能尽力忽略那丝怪异,问出我最在意的事情。
听到孟梵天的名字,乌清淮依然会恐惧,甚至比之前还要更恐惧。
脸色发白,他嗫嚅着说,"也、也没有怎么欺负。"
我的心里一沉,皱起眉,沉默几秒后还是忍不住问,"你能生孩子?"
"呃,我本来就长的不正常,后来梵天给我找了医生调养,就怀上了..."
尽管不清楚乌清淮是否自愿,但提起孩子时,他眼眸亮亮的,本能的露出一脸温柔。
他摸了摸腹部,开心的说,"乐乐快三岁了,正在怀的这个刚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