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要有光(2 / 2)

交易沦陷 在下小神j 3303 字 26天前

许少卿也走进来,但他没穿安鲤那双毛拖鞋,而是放下自己拎来的袋子,取出里面的兔子头毛拖鞋,拆开包装,扔在地上,然后踩了进去。

这双拖鞋和柜子里小朵那双粉色兔子拖鞋款式十分相似,只是型号大很多。许少卿走进去坐在椅子上,翘着脚一上一下地抖动兔子,像是炫耀,又像是犯欠。

安鲤吃惊地看了会儿。

“这种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码。”

许:“网上啥都有。”

安鲤脱下塑料拖鞋,换上了自己的毛拖鞋。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单独拿出花生米和黄桃罐头往厨房去。

“先等我一下。”他说。

许少卿坐在桌前,听着他在厨房里把餐具弄出七尺咔嚓的声音。

很快安鲤就出来了,花生米和黄桃被装进两个盘子里。然后他又去厨房拿了碗筷子和酒杯,就落座了。开始拆那些餐盒。

许少卿不动,就看着安鲤弄。

许觉得安鲤的手不错。骨节修长,指甲粉润,手腕腱鞘骨凸起,和手背形成完美的弧线。

但因为生活原因,又不柔弱,有些后天形成的粗粝感。

其实,他的脚的形状跟手一样的好,而且因为总是藏着,又白又细又软,这点和手不一样。不过别人大概很少会看到吧。

……很少,可也不是没有。

但是,因为全身战栗而绷起脚尖,不停蹭着床单的时候,因为高潮快感而勾着张开脚趾的时候,肯定只有自己见过吧。

……但也只是至今。

……

安鲤被下药那天许少卿还想,这样乖乖的多好。如果天天给他下药,就不用和他谈性向,人生观,道德和他妈的明天或者未来,每日只全心想着被我干。多好。

现在他又多了一个想象:在安鲤细瘦的脚踝打上粗重的镣铐。那么,不仅不用谈那些狗b事,还不用担心他会自己跑掉。就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把他拴结实,没完没了撞击他身体,只有锁链会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助兴。

工作大概算是一种无形镣铐,目前看来,肯定比炮友关系更在自己掌控之中。不过,缺陷是,这个锁链只能拴在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地方。

安鲤把倒上了白酒的酒杯递给许少卿,自己拿起另一杯:“谢谢许老板!给我重新适应社会的机会。”

他由衷地对许少卿咧着嘴灿烂地笑。

“嗯。”许少卿接过酒杯,跟他轻碰了一下,抿了一点。

“我不爱喝酒。”许少卿说,“碰点已经算是够意思了。”

想起在杨广生的别墅,许少卿确实滴酒不沾。安鲤恍然地“哦”了一声,然后说:“好。你随意。”

安鲤干了。他又给自己倒满,然后给许少卿杯子里点了一下。

许少卿看着他干了第二杯,问道:“今天工作怎么样。和梁宁。”

“唔,他很厉害。”安鲤放下酒杯,因为他必须同时竖起两个大拇指,“真的厉害,一个人顶十个专家。人也好,随和,还很有耐心。”

“有耐心,”许少卿哼了一声,“因为他想睡你。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他是对所有人都耐心。”安鲤反驳道。

许少卿没吱声,安鲤又说:“今天工人把图纸上的数据搞错了,活儿都要重新做。虽然是工人出错造成进度问题,但他还是安抚工人来着……”

“换个工作吧。”许少卿打断他的话,“做我的助理。薪水比这个高。”

“不行。”安鲤果断地说。

“……不行?”许少卿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安老板,是你在跟我说不行?”

要不是昨天在别墅的事情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不想连续两天给自己竖两个抢炮友的炮敌像个疯批,此时压制了一点脾气,他肯定就要狠狠骂这个不知好歹的员工一顿。

他把杯子在手里攥紧了:“今天早上你怎么说的来着。忠诚?操。你觉得你这样反驳老板的调岗指令叫忠诚吗。”

安鲤据理力争:“可是,我……我这个工作挺合适的,我今天刚刚上手。为什么要调岗?”

许:“因为我要。我要你做我的助理。”

安鲤:“我不会做助理。我条理不清晰。”

许:“我教你。我记得住。”

“……”安鲤身体前倾了一些看着许少卿:“直接招一个年轻脑子好的做助理不好吗。”

许少卿阴沉地看着他:“你说了算?你老板娘?我该忠诚于你呗。”

安鲤:“……我说忠诚,是因为我以为你想让我重新适应社会。我很感激你,想在适合我的岗位上努力工作,回报你。”

安鲤:“如果你其实是怕你的炮友在约定期间内被别人给白睡了,所以要拴在身边摸鱼的话……”

被戳中心事的许少卿心虚但神色平静。

安鲤很想硬气地说,“那我宁可不要这份工作”!

可是想到今天新上手的工作,工资数目,还有那种……久违了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的感觉,已经死滞的人生重新开始运转的感觉,他就舍不得说那种违心的话。

他想要堂堂正正地工作,还是在自己适合的岗位。

如果许少卿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那这件事其实是顺理成章的。但如果许真的只是因为炮友那一层原因……

自己任性的立场大概就会变成想要当那个啥还立那个啥。

“真是因为那个原因吗?”他只能又抱着一丝希冀地问。

许少卿没说话。

他不回答,安鲤就很不安:“假如,你是为了这个,就算我做了你的助理,那你到了两三个月以后炮友期满,也就会把我开除了吧?何必折腾呢?”

许:“……”

……两三个月,两三个月!怎么每天都他妈得跟我提一万次两三个月!操我随口一说的话你倒是当圣旨了,我认真说的话怎么不听呢!

许少卿想把酒杯狠狠扔出去,最好扔到对面的人的脸上。但他控制住了自己。

他咬着牙冷冰冰地说:“我不会因为个人原因随便开除可以创造价值的员工。我开除你一定是因为你太差劲。”

“现在这个工作我肯定行。”安鲤赶紧说,“我会努力创造价值的。”

许少卿眉头紧皱着,与他四目相对。

安鲤拍马屁但不失真诚:“今天早上你跟我说的话让我大受震动,可以说,是一种对新生活的向往和希望。你那么好,我看着你,就觉得你和我不是一个物种。我是一滩死水,而你是一条生机勃勃的大河。”

“……”

许少卿表情逐渐一言难尽。

安鲤做了个敬酒的姿势,又干了一杯:“……谢谢你分给我一小条支流,让我这潭死水活下去。我会努力培养一些鱼苗和虾皮送还给你的,老板。”

……

安鲤喝多了。

为了体现他的感激之情,他几乎每次都是干杯。而他的酒量似乎不太行。

他后来又说了很多马屁精的话,十分露骨。听得许少卿都想给自己的耳朵吃一些安眠药。

许少卿把他抬到床上去,然后把电热器打开了。

安鲤面对着里侧趴着,安安静静的。突然又说道:“连你买的电暖器都要比别人家的光好看一些。”

“……”

许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就坐到床边,然后翻上床去,躺在安鲤的背后。

他看着安鲤颈间的短发茬,听见安鲤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他还是忍不住,伸手绕到安鲤胸前,一颗一颗解开了安鲤衬衫的扣子。全都解开以后,他就把衬衫从领子往后扒开,露出薄瘦的肩膀。

白皮肤在温暖光线下被镀成了蜜色。让许少卿饿得受不了。

他支起一点身子,亲吻安鲤的手臂,肩膀,肩胛骨。亲了一会儿,他把安鲤的手臂抬起来,把衬衫袖子除掉。然后他把安鲤翻得转过来一些,含住他的乳头,又用手指去轻揉另一边。

安鲤扭动着哼了一声,睁开眼睛,低头看他。因为喝多了,安鲤的瞳色有些深,显得比平时更加宁静。

许少卿看到他醒了,就爬上去,双手支在他头的两侧,与他对视。

“我想要。”许少卿说。

安鲤沉默着,只是直直地对视着他的眼睛,眼珠都不转。

“我想要你了。做吧。”许少卿重复了一次。

安鲤抓住他的右手,想要拿起来。许少卿不得不把所有的重心转移到另一只手上:“干什么啊。”

安鲤仍然没说话,抓了他的手就放到了自己胸前。

许低头看了一眼,就顺势捏住他的乳肉揉搓。

“想让老公摸你啊。嗯?”

安鲤轻吟了一声,制止他的手,说:“不是。”

然后他抓着许的手用力往下压着他自己的胸腔:“不是。我是让你摸里面。”

许:“……?”

许少卿不明白他的意思。

“哪里面?”他又用指尖往下按中间那颗涨鼓鼓的红点,下面是柔软的凹陷。

“这里?”

安鲤皱眉摇头:“我好像又被吊桥了。可是这次还没有做爱,就吊桥了……像昨天晚上……可这是……哪儿吊来的呢。”

许:“……”

是醉话吧?

“你也想做了?那现在就开始。”许少卿想要把手抽出去解裤带。

安鲤又摇头,抓住了他的手不让动:“不是。你摸我的心跳。”

许:“……”

他这才意识到右手下那个规则撞击他掌心的力量。真的又快又重。

许少卿有点茫然,他看向安鲤的眼睛,想要寻求什么答案似的。

安鲤定神看着他,轻轻张着嘴巴,那个力量似乎就更加重了。

他突然笑了,是有点难为情又迷糊的醉态。

“你这么近,我的心跳好快。”

“……”

那个力量传过许少卿的手心,突然冲到了他的天灵盖。如果那里有灵魂存在的话,现在一定是在惶惶地震颤。是种比高潮还可怕的东西。

许少卿的嗓子梗涩着,发出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