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想念(1 / 2)

信息素的原因在前,两人之间即使有过多次临时标记,但真正插入子宫成结的永久标记却是一直搁置。哪怕陆清允在梁昼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把自己送上了他的床,扶着Alpha精壮的腹肌坐乘在他身上,自己动着腰吞吐穴后的紫红阳具,梁昼和也忍住了没有肏进腔口那细窄的肉环,而是一直折磨着他膏沃湿滑的腺肉。

他卡着陆清允那把劲瘦的腰,直至把他身体里的紧致处操开、肏出一股股透明的水液,从交合的地方被撞出来,像是陆清允的一部分融化后流在梁昼和的小腹上。

陆清允昏昏沉沉地趴在他身上,因为交媾被提前勾出的发情期让他无比渴望被自己的Alpha彻底占有,却一直迟迟得不到满足,哪怕被硬生生肏射了两次,性器疲软到射不出东西来,还是半迷糊的缠着梁昼和要。

“还不到时候。”梁昼和心疼地亲吻omega的眉眼,亲吻一次道一句歉,内疚的不行,“小允,对不起,再等一等,不会很久的,再等一等。”

陆清允一直知道梁昼和对自己的信息素有多抗拒,闻言也只是以为还要给他一点时间习惯使用自己的信息素,毕竟永久标记是终身的事,容不得半点马虎。自以为想通了这个关窍后,陆清允抬手抚平alpha的眉眼,轻声宽慰他说没关系,没关系,不标记也可以的。

梁昼和闻言差点没忍住全盘托出,当下愈发坚定了自己毕业后要出国换腺体的打算。

他要给陆清允一个蓄谋已久的惊喜,这劳什子狗屁稀有等级他一点也不在乎,唯一想要的就是换一个腺体,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信息素供给他的omega,或用于床弟间调情或用于彻底标记占有。

等到那时,他们就是天地间一对再正常不过的爱侣,身上都有彼此的印记,足以平静无波地汇入泛泛人潮里。

只可惜他年纪还是太轻,羽翼未满,在他父亲及其背后蛛丝般错综复杂的、庞大的人际关系网面前充其量不过是一只绣在屏风上的金丝雀,华贵雍容且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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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昼和一边要同脑子里多出来的那段记忆和平相处,哪怕记忆浮现后如同久旱逢甘霖,他几乎来者不拒,可在这隐忧里又生出些没来由的畏惧;一边还要忙着公司发展,作为新兴的势力同A城盘根错节的老牌公司竞标,一天到晚在外奔波,时常就近宿在公司里。

梁昼和知道公司发展向好,根本不至于到如今夜以继日的境地,也深知许多员工在成堆的工作下早就心生不满,怨言籍籍,可是除了上调工资,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他需要焦头烂额、需要争分夺秒的工作来逃避。灾难性事件的开端可能只是两秒钟的蝶振,他闲暇的每一秒脑子里都在酝酿着摧枯拉朽的风暴。

他不敢去想,只能拼命维持暂时的相安无事。

中途更不是没有过情难自抑的时候,他把回忆和现实混淆,跑出房间发现不是那幢同居时的小屋,近一米九的男人站在楼道间,脸上生出几丝孩子气的茫然。

转头看见那张大床,又想起来自己用玩具把那人折磨到崩溃的场景,只是印象最深的既不是他一张琉璃般精致的脸哭到宛如水洗,也不是自己对他硬到下体如焚却转头去冲冷水澡。

而是沈倦孤注一掷地颤抖地吻住他的唇,却被他拿纸巾把被他碰到过的地方漫不经心擦干净的片段。

多么、居高临下又欠揍的举动。

他把沈倦未带走的衣物尽数翻出来堆在身旁,假设出一种那人未曾离开的错觉,这样哪怕半夜辗转,头一偏就可以埋入衣物的柔软中,鼻尖嗅闻到雪松木香,只是夜凉如水,丝绸的衣料总是少了点属于真人的体温。

他在极度的想念和极度的忧怖里踌躇,想得急剧消瘦不成人形。只是沈倦再三申令他们都冷静一下的话语如同钢针,自天灵盖而下将他从头到脚贯穿、再狠狠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沈倦离开的时候留的地址叫他写在了一张便利贴,贴在了床头,原本是以防忘记,可在他日日夜夜的摩挲和对着它走神的影响下,短短几行话早就烂熟于心。

他反复地咀嚼吞咽,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地址信息,也试着去幻想过找沈倦,然后和沈倦再次相遇的场景,可是每每推进到看见沈倦的脸时就再也进行不下去。像是乐谱戛然而止的断章,伴随而来的是胸腔持久的钝疼和害怕。

害怕看见沈倦面容,害怕他留的咬痕消失,更害怕沈倦…不原谅他。

只是融化再重塑后,依然很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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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新杭世亚大饭店。

这次表面上说是同高中同学叙旧,实则是为了打探一个政府项目的情况。梁昼和放弃了求助家里人这一条捷径,索性把一个有亲属在市政委员会工作的同学约了出来,看能不能问出来竞标的需求和方向。

同学知道是他请吃饭还挺乐意的,很快就商定了见面地址,梁昼和提前十分钟就在包间里等着,菜也陆陆续续被摆上来。

同学到后没有生疏和客套,直接狠狠锤了他肩膀两拳。

“靠你小子,有事才能想到我是吧?”

秦越白衬衫打底套西装马甲,一脸吊儿郎当样,刚进包间就因为热把领带给扯松了,从头到脚尽职尽责写着衣冠禽兽四个大字。

他似乎变化的只有衣着,中间长达六年的光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饶是梁昼和也倍感亲切。

“怎么说也是一个宿舍的友情好吧,想当年还共用过同一个洗衣机呢。结果你倒是说消失就消失,哟,我连您在哪里高就都不知道。”

梁昼和衣袖被锤的皱巴,闻言无力反驳,干巴巴“嗯”了一声。

秦越挖了勺蟹黄蒸豆腐送进嘴里,闲聊道:“不过接到电话听到是你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换号码了?之前那个手机号没用了吗?”

“我出国了吗不是,之前那个电话号码就没用了。”

“哦这样,”秦越表示尊重理解但不祝福,“妈的,亏我还给你发了这么多条消息,感情你是一条都没收到是吧,操,白瞎老子一片真心!!”

梁昼和在这一番话间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但没往心里去,散漫地笑了笑便岔开了话题,问到那一块地皮上面有没有什么打算。

“嗨我就知道你找我多半是为了这事,也提前问了问我叔叔,政府那边初步设想是打造成一片高新科技地带,着力创新现代化企业,总之还蛮热的,……”

秦越几乎有问必答,没有一点藏着掖着,一顿下来算是帮了梁昼和大忙,两人均是撑肠拄肚、眼花耳热,算是喝了个尽兴。梁昼和指指点点两下被喝趴下的秦越,吐槽道:“你还真就光长个子,这么多年来酒量没一点长进。”

秦越大笑,喊道你这么多年倒是一点没变,怪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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