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沈倦硬着头皮软软唤了声。
梁昼和嗤笑一声,他重复下午和沈倦腻歪做戏时的称呼,语气里的嘲讽和不待见几乎可以实体化:“宝贝爬床倒是利索。”
“我……”
他想说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但这是一句废话。他于是又想说我不舒服,可能发烧了,但是这句胡话又被他咬在了舌尖——谁会在意呢?
他可能真的烧的脑子有些宕机了。于是哑然半晌,沈倦还是挑了“对不起”说。
“昨天只半天的工夫你就和我说了三句‘对不起’,加上这句一共四句,但是你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要改的意思。”
“我和你签契约的时候也没有列什么‘一天一句对不起’的霸王条款,怎么,你很怕我?”
“没有啊,先生很好的。”沈倦两颊起了不正常的红晕,他用力闭了闭眼,软着手臂撑起自己要下床,“先生您打算吃点什么吗?”
梁昼和在他醒来就觉得有哪里不对,此刻才意识到空气中那一丝清冷却莫名引诱的气味来源。
之前梁昼和还以为是香水,等沈倦醒来后那点毫无攻击力的味道便开始有些躁动不安,丝丝缕缕往梁昼和身上缠绕,那点躁动几乎要宣之于口。
这下连傻子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梁昼和蹙眉,终于放下了那几张纸的文件,二郎腿磕在地上发出脆响。沈倦当即意识到危险,手臂虚横着,狼狈的侧开脸,几乎慌不择言:“先生!先生您先别过来…我有点发烧,怕会传染给你……”
“哦?”梁昼和不怒反笑,“我亲爱的老婆,你是发烧还是发情啊?”
沈倦生怕梁昼和估计重施,再把他按头冲一遍两个多小时冷水,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清楚的很,再来一次能不能挺过去都不知道。
“宝贝,你发情期的时间我记得比我初恋的月经期还清楚,八天说提前就提前你也是天赋异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