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我的上司是人鱼 白云财 2575 字 5天前

谢景辞打了个喷嚏,抬手搓搓胳膊,他的小腿还泡在海水中,这么一对比,他感觉水里还暖和点。

池非屿送完谢景辞又潜入海中,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谢景辞见对方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回来,起身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处洞窟,呈斜坡状,它只有一半被海水淹没,另一半洞窟被收拾得十分整齐,显然池非屿消失不见的这段时间都待在这里。

谢景辞看见几个篮球大小的珍珠扎堆滚在一起,还发出柔和的光晕照亮整个洞窟,他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么大的夜明珠,算不算价值连城。

他走过去,伸手轻轻地去摸最边上的那颗,他心底紧张,生怕摸坏了,但等他碰到珍珠的那一刻,珍珠熄灭了。

谢景辞当场愣住。

这……是被他摸坏了!?

完了,池非屿不会找他赔吧。

谢景辞一激灵,手指不小心蹭到珍珠,珍珠亮了。

他又是一愣,抬手再碰一下,珍珠灭了。

再碰,亮了,再碰,灭了……

就这样亮了灭,灭了亮过好几次,谢景辞恍然大悟,这是个珍珠款的拍拍灯。

玩儿一会,谢景辞感觉自己刚刚有点蠢,他默默缩回手,这不能怪他,都怪池非屿给他留下暴发户的印象,还做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东西。

谢景辞抱起一颗珍珠当照明灯,起身往别处走去,这处洞窟不算大,但里面的装修绝对算得上豪华,想想也是,池非屿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委屈自己。

他发现这里的墙壁都经过修整,突出的棱角被磨得干干净净,日常用品被整齐的放在架子上,甚至还有衣柜,桌椅等家具,也不知道池非屿是怎么运过来的。

后边还有一个洗手间,谢景辞去看了一眼,最终放弃思考马桶的洞会通往哪个地方。

他又晃悠出来,在浅水区发现一张床,上面铺着看着就很昂贵的布料,整个床的形状就像一个摇篮,一大半搁在水中,只有一小半露出水面,床垫很厚实躺上去绝对很舒服。

唯一让谢景辞不满意的一点是,这床居然不是贝壳的形状,人鱼不应该都睡在大贝壳里嘛。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响动,谢景辞回过头,看见池非屿趴在岸边,手里还抓住一条鱼,从那鱼一动不动的反应来看,大概是已经被池非屿原地处决了。

池非屿坐在斜坡边,鱼尾垂落在水中,海水没过他的腰,他捞起鱼,锐利的指甲弹出,轻易就将手中的鱼开膛破肚,他挑起一块干净的鱼肉递给谢景辞。

谢景辞觉得池非屿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吃,他伸手去拿,却被躲开,谢景辞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但池非屿又把鱼肉送到他嘴边。

这是要喂他的意思?

谢景辞迟疑片刻,弯腰张开嘴,下一秒鱼肉就被塞进他口中,他很少吃生鱼,因为他不太喜欢生鱼的口感,但池非屿喂给他的鱼,肉质出奇的软绵,咬下去还有清甜的汁水在味蕾上绽放。

他眼睛一亮,张口嘴想问这是什么鱼,就又被投喂了一口。

谢景辞不由想起梦里他想让小与非喂自己时,对方百般不愿的样子,和这会儿的池非屿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鱼也一样。

池非屿见谢景辞喜欢,将鱼身上比较好吃的部分全喂给对方,看着对方腮帮子鼓鼓的,他的尾巴在水中晃动,似乎十分愉快。

谢景辞咽下口中的鱼肉,婉拒池非屿继续投喂的动作,鱼肉再好吃,吃这么多也有些腻歪了,他摆摆手,说道:“我饱了。”

池非屿闻言,随手将剩下的鱼扔进海里,会有其他鱼将它吃完,不用担心臭掉。

谢景辞在池非屿跟前蹲下,握住对方的手,刚刚他就在好奇了,池非屿的指甲怎么一会儿长一会儿短的。

他捏住池非屿的指尖,在指甲与肉的连接处看到一条缝隙,谢景辞轻轻按了一下,指甲就弹出来,跟按猫猫肉垫的效果十分相似。

谢景辞觉得十分神奇,捏着池非屿的手捣鼓半天。

池非屿也不恼,任由谢景辞随意摆弄,他注意到谢景辞身上的衣服还在滴水,眉心微微皱起。

他还记得谢景辞前不久发过烧,比起人鱼,人类似乎要脆弱许多。

池非屿抽出手,指向不远处的柜子,开口道:“去换衣服。”

谢景辞哦了一声,他也觉得自己穿着难民战损款的衣服有些寒酸,而且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确实不好受。

他打开衣柜,里边池非屿的衣服整齐地挂了一排,谢景辞伸手拿出一件,柔顺的布料摸着就不便宜。

不过是池非屿让他穿的,谢景辞放心大胆的换了,他上衣脱得很干脆,但脱到裤子时,谢景辞动作顿住。

他回过头,见池非屿盯着自己,两颗湛蓝色的眼珠子似乎还透着光,他缓缓将脱到一半的裤子拉回来,虽然他不是很介意在男的面前坦诚相见,但对象变成池非屿,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老板,咱们打个商量,我换衣服又没什么好看的,你要不先转过去?”

池非屿眨了下眼,然后就没有任何动作。

谢景辞跟池非屿对视了有十几秒,对方还是一动不动,摆明了是要继续看下去。

他无奈,是他太天真的,居然想跟神智不清的池非屿沟通。

谢景辞挪到角落,勉强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光速将衣服换好。

池非屿没看到全过程,眼底掠过一抹失望。

谢景辞把袖子卷起来,整理衣服的纽扣,池非屿大他一套,对方的衣服他自然也嫌大,上衣还好,只是肩膀衣袖长了点,但裤子就成了重灾区。

他走上两步差点把自己绊倒,谢景辞扶着墙站稳,低头去卷裤脚,心底吐槽着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又不是上边的空气新鲜点。

池非屿看见谢景辞踉跄的那一下,尾巴曲卷,扫起一片水花,他尾巴尖不轻不重地拍打着水面,看上去似乎有些烦躁。

“过来。”

谢景辞闻言,迈步走过去,他看着池非屿拽住自己的裤脚,想着对方可能是要帮自己,结果滋啦一声响,池非屿又给他把裤子撕了。

就……挺突然的。

谢景辞神情复杂,池非屿这是觉醒了什么特殊爱好吗,怎么专和裤子过不去。

在谢景辞愣神的功夫,池非屿把另一个裤腿也撕了,他撕得还挺整齐,两边裤腿都在脚踝处,正好不影响行动。

谢景辞见此,感觉自己错怪池非屿了,对方确实是想帮自己,就是手段超前了一点。

池非屿撕完裤子,拉住谢景辞的手。

谢景辞顺着对方的力道坐下,刚想问怎么了,怀里就多出一条人鱼。

他被池非屿搂着,对方将脑袋埋在他的腹部,略微急促的呼吸显示着池非屿现在应该不太舒服。

谢景辞的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将手落下,轻轻抚摸池非屿的头发,问道:“很难受吗?”

池非屿不说话,只是手臂抱紧了一点,他脸颊蹭着谢景辞的小腹,手掌按在对方腰上稍稍捏紧,隔着衣衫传递来的体温似乎成了他汲取安全感的来源。

一向强势孤傲的人突然变得脆弱粘人,巨大的反差感除了让人觉得割裂,更多的是泛滥成灾的心软。

谢景辞这会儿就是这种感觉,不舒服的猛兽向他求助,收敛獠牙利爪,露出柔软的腹部可怜兮兮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