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啦。”郁棠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摇头晃脑的样子极其得意:“哎,在这方面你要叫我大哥,以后大不了我帮你呗。”
他还以为人家问的是贴贴纸的问题,大大方方又热心肠。
宋然对上他那双星星似得眼睛,随后赶紧羞涩的躲开目光...
老师刚才说十五六岁提前分化的alpha会有晨.起,在分化后两年后,十八岁时可能就有易感期,但不能随便接近omega,这犯法,要等大学谈恋爱后才可以。
男孩十五六岁差不多时间都会有晨.起。
宋然想到郁棠分化的早,个子也矮,确实可能是这个缘故吧,,自己弄太多了长不高?
但这种事怎么能和自己说啊...
“这怎么帮,你别胡说了。”宋然觉得自己舌头都在打结,脸越涨越红。
打了下课铃后他赶紧跑到水房冲了一把脸,只是回来的时候脸还是红,他还脱了校服外套盖在腿上,小胖见他这样哈哈笑,说他是不是生理课听的太认真有感觉了。
宋然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郁棠听的云里雾里,以为宋然是腺体不舒服,他凑过去小声问:“要不我现在帮帮你?”
宋然瞪大眼睛,青涩的脸上写满无助,保持着肚子疼的姿势以为他是在故意逗自己,连连求饶:“小祖宗,你别祸害我了,快饶了我,我..”难受呢。
郁棠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觉得这人不识好歹。
不就是贴个贴纸吗?至于吗,他的贴纸可贵了,爸爸要卖好多玫瑰花才能买一个,白给他还不要。
他再也不当热心肠了!
门口的班长叫他:“郁棠,你哥来了!”
“啊。”郁棠伸了个懒腰,他的手腕忽然被抓住:“怎么了?你真不舒服啊?”
宋然表情怪异,唇瓣微微阖动:“别和冕哥说这个事。”
“这有什么的呀,他也是alpha。”
“郁棠,就你刚才说要帮我的事,别和他说。”宋然说的小心翼翼。
郁棠看他实在难受:“你人长大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似得,胆小!”
不就是腺体难受嘛,这很正常呀。
郁棠叹息这个班级里的人都没自己经验多,他寻思干脆下次生理课自己上台演讲算了,还能让老师多休息,他可是懂很多呢。
马上入冬,今年海城凉的早些,肖正冕从超市买了个红薯。
“哎呀冕哥能不能下次给我们都买?我们也要!”小胖架着左右两兄弟贱嗖嗖的凑过去。
肖正冕耸了耸肩:“那要看郁棠给我多少零花钱了。”
俩人的零花钱都放在郁棠的手机里,别看郁棠被惯着长大,坏毛病一堆,但在花钱这方面还真是抠门。
他见过爸爸开花店辛苦,在他眼里爸爸才是赚钱养家的那个,爹地的工作他一直觉得是无业游民,大部分时间在家呆着,动不动敲电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而爸爸操持花店,养花,算账,小时候要不是自己比较可爱做直播吸引了很多漂亮姐姐和姨姨们来买花,真不知道他们家还能不能生活下去啊!所以他小小年纪就会乞讨了。
知道赚钱辛苦,所以花钱也小心,很贵的东西他不会买,除了吃喝不亏待自己,其他方面都不会乱花。零花钱也是。
他是在替哥哥攒钱呢,不是管着他呀。
班级同学们羡慕郁棠能有个好哥哥,还是大学霸,有时候肖正冕来了也会问问题。
后来问题的人多了,耽误郁棠和哥哥的拥抱时间,郁棠就有点小气起来,如果他不是睡着时,他都要和肖正冕出去,不在班级里,这样他哥就能只和自己讲话啦。
肖正冕把红薯给他,告诉他晚上可能要多一节课,晚点回家,让他自己在自习室写作业,下课就带着他走。
郁棠闻闻红薯袋子,嗯嗯点头说知道啦。
“你给我回来。”肖正冕伸手过来拽住他的后衣领,同时也加重语气。
郁棠呆呆的转头,双瞳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怎么啦?”
肖正冕低头在他的鼻尖附近嗅了嗅,眼眸之间流露出无比复杂的情绪,温柔的眼眸转瞬间变得鹰隼般咄咄,低声质问:“谁靠近你了。”
“唔..”郁棠的脸被他抬起来,肖正冕的鼻尖开始在他的脖颈附近嗅,喉结渐渐发紧,宽大的掌心也圈住他的脖颈,指尖触碰到他后颈贴的很严密的贴纸才放心下来,郁棠的脸像是被他亲了一口似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干嘛呀?”
“问你话呢。”肖正冕捏他的脸,眼里的凌厉让郁棠有些害怕了。
“凶什么呀。”
肖正冕喉结滚了滚,揉他的脑袋,放轻语气:“怕你受伤,交新朋友了?”
郁棠还是云里雾里的摇头:“没有,今天困,除了上厕所都没出教室,凶巴巴的,我不吃啦!”
他气鼓鼓的把红薯塞回肖正冕的怀里。
“别,不是故意的,哥和你道歉。”肖正冕宽大的臂膀抱着他,把他裹的严严实实。
俩人在走廊的拐角抱在一起,郁棠小狗似得咬在他的锁骨上:“叫你凶,咬你咬你!”
郁棠脑袋上传来低沉又有些磁的笑声,好像有人在他耳朵边吹气似得好听:“小无赖,上课去吧。”
“莫名其妙。”郁棠扔下一句跑了。
刚从拐角跑走,又跑回来把肖正冕怀里的红薯抢走。
肖正冕慢步走到拐角,看郁棠进了班级,从窗缝中能清楚的看到他正乐呵呵剥红薯和同桌分享,没什么表情的静静看。
郁棠在教室里仿佛有感应的抬头,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肖正冕笑着和他摆手,随着上课铃声响起,他转身在回教室的同学中一把搂住小胖墩.
小胖吓了一跳:“冕..冕哥咋了?”
“宋然什么时候分化的。”他声音冷的像冰,不给人拒绝的权利。
小胖回想:“上..上周?也可能是这周一,我忘了,他反正最近才戴贴纸,咋了?”
“没事。”
-
晚自习结束,初三上半年期中会有两个小科目会考。
郁棠在自习室等着哥哥,知道马上高二下课,自己玩上了手机,点开消息是父亲给他发的照片。
两个爸爸到京城参加裴叔叔结婚周年纪念去了,黎默也从国外回来,约他假期玩。
要不是该死的学习,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忧无虑的小孩。
自己一个人时的效率总是很低,玩会手机眼皮就打架。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是睡不醒似得,好像身体很重。
以前每次要长个前都会这样,不过量了好几次也没变化,体重也没变,郁棠以为是冬天要来了,他每次换季不注意就发烧感冒。
肖正冕下课来接他时,他已经趴桌子上睡着了。
收拾好卷子和作业,肖正冕一看题做的不多,但小人插画没少画,真是又气又无奈,最后也只能在他脑袋上拍拍:“小宝,醒醒,不然出去吹风。”
郁棠打着哈欠,说腿麻了,肖正冕陪他缓了一会顺便醒觉,不然忽然吹风容易感冒。
他怀疑郁棠现在就有要感冒的嫌疑。
反复摸了额头:“不烫,只是困,还有别的难受吗?”
郁棠摇摇头,糯糯的说:“没有了,就是困啊。”
“脸睡的都是印子,小孩似得。”肖正冕伸手给他揉,郁棠干脆把脸放在他手上,恨不得当枕头直接在原地睡着算了。
肖正冕觉得奇怪:“怎么了这是?”不过郁棠最近确实写作业认真,好几次预习也熬夜,发誓一定要考进直升育才,孩子努力是好事,他不打击积极性:“今天早点睡,不学了。”
“好..”
肖正冕干脆联系司机到教学楼楼下接,少走一段路。
不然平时他很享受和郁棠走一段,听他讲上课的事。
-
洗漱完郁棠早早就躺在床上等拍背睡觉,他还想呢,今天早早睡,明天早早学。
等郁棠后知后觉自己满脑子竟然只有学习,已经不知道忘记玩游戏多久了!他又掀开被子把玩具箱子打开,一个个摸来摸去说:“等考完试和你们玩哦!”
他才不要变成被学校荼毒的无聊人类,他可是快乐王国的总统。
等和所有玩具都亲切交流后,他才安心的爬回到床上。
阳台外肖正冕还在打电话,听语气,应该是和老刘。
晚上连故事都没听完,郁棠直接睡着,就是搂肖正冕胳膊搂的非常紧。
郁棠睡觉晚上很少做梦,质量太好,平时一觉天亮。
可不知怎么的今天做梦了,他梦见自己要去F国找哥哥,爸爸们不让,然后他决定开铲车去,关键路途太远了,一时半会根本到不了,他要上厕所,下.面难受的要命。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反正开车开的就是很着急,早点到能早点尿,这条路像是没尽头一样,怎么开都到不了。
郁棠急的边哭边开,发誓再也不开铲车了,这也太慢了!旁边路过的老大爷蹬自行车都比自己快。
他呜呜哭着加速开,憋的难受,分不清是心里难受还是下头,委屈死了,他心想我哥怎么回事啊!怎么不来救救我啊!
过了一会,他终于找到他哥了。
但他是开着铲车直接破门而入的,一面墙都推倒了,里面的肖正冕赤裸着上身。
水珠莹润的在薄肌上流淌,从少年的锁骨一路向下蔓延,放松有些柔软的胸肌,坚硬的腹肌,还有人鱼线,他觉得他哥的身材快和电视上的模特一样好了,平时穿着校服也像衣服架子,他羡慕呀,自己长大也会这样的。
“哥..”郁棠开了太久车,下来时就腿软。
但梦里特朦胧,冕哥立体俊美的五官模糊起来,他的舌尖舔舐着唇上的水珠,让郁棠憋的更难受,他心想,要是哥在洗澡,他怎么尿尿啊。
他求哥快点洗,他可着急了。
他哥不理他,就在他面前这么洗,郁棠边哭边着急,又觉得莫名其妙问:“哥,你洗澡,下头咋洗肿了?你怎么了?你把裤衩脱了我看看,你是不是有病了?”
肖正冕把他拽到浴缸里,对着他耳边说了一句;‘小屁孩,还不长大吗。’
郁棠看着他哥把内裤脱下来,还没等看清呢,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就黑屏被扣了电池。
“呜...”郁棠大口喘着气,鼻尖上有层密汗。
他晕晕的脑袋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梦,说噩梦?不算,他哥又不吓人。说美梦,也不是,一点也不美啊,光找厕所了。
不过想到找厕所...
郁棠伸手一掏,摸到湿乎乎粘粘的,他脑袋这次彻底宕机了。
他的一个大腿还搭在旁边人的身上,几乎是贴在一起的,郁棠呼气,小心翼翼的想要把腿拿下来,可身上一点劲都没有,他害怕,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一抬头,卧室的光线只有一盏小夜灯,郁棠有些看不清,以为肖正冕没醒,仰头凑近去看。
肖正冕睁着眼和他明亮探寻的眼神对视,眼中有温柔缓缓凝聚,又像是似有似无的笑意。
“小宝?”他的声音有些哑。
“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企鵝羣:九5二依六玲二吧三
小鱼塘:救救我救救我,哥,救救我[可怜]
冕哥:小宝[加油]
差一点就亲到了,高估我自己了[彩虹屁]我恨,死手快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