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斐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一路顺延到脊柱，后腰。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青冉身体忽然一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反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就是实力吗？”
段斐闷声笑了笑：“我也控制不住，你就像是我的瘾。”
*
社团招新后的第一次活动，经过开会讨论后，决定进行一次户外团建——夜爬慧莲山。
洛青冉和李百恬提前去踩好点，发现夜爬的人还不少，而且还有很多大学生，也是个扩展社交的好机会。
山上有租借帐篷的，清晨还可以等个日出。
做完一系列准备活动后，一行二三十个人就连夜去爬山了。
“社长，你家属来不来？”有人问道。
“来，他在前面两个站上车。”洛青冉说。
段斐从家门口上车，手里提着两大袋零食，给大家挨个派送。
“太幸福了，社长和社长夫人真好，进诗歌社真是我们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新人们捧着零食嗷嗷夸。
“你怎么买这么多？很贵吧？”洛青冉小声问道，现在的零食刺客太多了，稍不注意就要大出血。
“可是她们叫我社长夫人诶。”段斐说，“嘴甜的人有糖吃。”
“这点出息。”洛青冉忍不住笑了起来。
段斐拿出一盒果切，叉了块西瓜喂给他：“甜不甜？”
洛青冉点点头：“情人嘴里出西瓜，能不甜吗？”
到了山脚下，大家背着包开始夜爬。
“把你的包给我背吧。”段斐说。
“不行，瞧不起谁呢，我最近可是一直在锻炼，这点小坡，不在话下。”洛青冉背着包吭哧吭哧地爬。
大路上都有路灯，游客也不少，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上爬。
抵达山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两人一个帐篷，洛青冉把队伍都分配好，然后聚在一块吃夜宵，畅聊诗歌。
段斐对诗歌并不感兴趣，在他们议论交流时，安静地剥柚子，给大家弄吃的。
夜深了，众人纷纷钻进帐篷，补一会眠，准备迎接日出。
洛青冉和段斐坐在帐篷前，用水洗了把脸，互相看了看，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
洛青冉凝视着他颤动的睫毛，蓦地想起洛尔迦的一句诗——
月光下你黑色的睫毛，
像一千匹沉睡的波斯小马。
他不由自主地捧着段斐的脸，吻了下他的睫毛。
两人安静地望着对方，下一刻，段斐就把他拦腰把他往里面抱去。
洛青冉一脚把他踹出了自己的睡袋，互相撕扯起来。
“不可以。”洛青冉低声道。
“我也没说想干什么呀。”
“你眼神说了！”
“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宝贝。”
“宝你个头，不要笑，不许勾引我！”
“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两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洛青冉还是出了一身汗，心跳速度都快爆表了，黑暗中又紧张又情难自禁。在按耐不住时，用力按住段斐的脑袋，将声音倾注到他们交缠的唇舌间。
*
闹钟响了起来，洛青冉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过了一会，他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摸了一下，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吓得赶紧坐起来，拉开帐篷往外看去，看见段斐就坐在前面。
听到动静，段斐回过头：“再睡会吧，等太阳出来的时候我就喊你。”
“好。” 洛青冉立马拉上了帐篷。
“......”
几分钟后，段斐听见帐篷里窸窣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起来了？”
“别打开帐篷，我在换衣服！”
“好。”
结果这衣服换了十几分钟，洛青冉才出来。
“你换了半天，就为了换回昨天穿的？”
“啊？”洛青冉低头一看，“我丢，就不该带两件黑色的。”
说完他又回去重新换，换了另一条黑色的短袖出来。
天边已经亮了，其他人也纷纷爬起来等太阳了，有的人已经开始对着远方大声念诗了，引起了其他游客的注意。
“你不念吗？”段斐笑道。
“突发恶疾，念不出来。”
“什么恶疾？”
“羞耻癌晚期。”洛青冉捂着脸说。
“太阳好像要出来了！”李百恬忽然喊道。
“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日出呢。”洛青冉感慨道。
“我也是。”
“上辈子也没有？”洛青冉小声问。
“没那个闲心。”段斐道。
像这样耽误一整天，扰乱作息，就为了看一个寻常的日出，搁上辈子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那你现在看到了，是什么感受？”
“日出就是个日出，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看和什么人一起看，赋予它的意义就不同了。”段斐握住他的手，笑了笑，“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洛青冉抽出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铁丝，举在太阳下面，笑呵呵地问：“你看它现在像不像一个火红的棒棒糖？”
“像。”
“你再看，它像不像——”洛青冉手心覆盖住铁丝，突然拿开，一朵玫瑰花就出现在了眼前，“一朵火红的玫瑰花呢！”
段斐有些惊讶，低头看看他手里握着的花，抬起头，眼里漾着笑：“你怎么变出来的？还会玩这个？”
“特意去学的，一个小魔术送给你。”洛青冉笑着将玫瑰花道具递给他，然后大手一挥，对着帐篷使了一顿虚张声势的手势，“打开看看吧。”
段斐好奇地拉开帐篷，里面铺满了玫瑰花，几个装扮精致的盒子落在其中。
“社长夫人，生日快乐！”
社员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高声呐喊欢呼着，一起为他唱生日歌。
段斐愣了半晌，才从这个惊喜中回过神，转头看向洛青冉。
“生日快乐。”洛青冉笑道，往远处一指，“回去再吃蛋糕，先对着你的第一次日出许个愿吧！”
段斐抬头看着徐徐上升的太阳，正好出现在洛青冉的头上，身上映着橙红的光芒，温暖极了。
“许完了。”
“你都没闭眼。”
“我要睁着眼，才看能到我的愿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
洛青冉：(*/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