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臣……”梁在慌忙就要起身,被裴焕臣无情镇压。
裴焕臣骑在梁在腰间,面无表情地按住他胸膛,垂眸睨着他,微微启唇,却不是说话。齿关用力一咬,舌尖涌出鲜血,含着那口血,裴焕臣俯身吻住了梁在。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梁在毫无防备,他甚至愣了两秒直到尝到口中交织的铁锈味,才想起要反抗。
一边抵挡着那条过于蛮横,几乎要戳进他喉咙里的长舌,梁在一边摸索着去扯裴焕臣的头发或者后领,企图将人拽开。可裴焕臣早一步预判到了他的操作,拉下他的手臂,只用一只手便将他的双腕牢牢钳在头顶。
梁在别开脸:“焕臣……别……”
裴焕臣置若罔闻,吻在他的侧脸,亲不到唇就放弃,连绵的吻往下落在下巴、喉结,甚至是锁骨和胸口。
唾液混合着血液,裴焕臣执拗地将它们涂抹在梁在的身上,像一只帮主人舔舐伤口的忠诚小狗,不言不语,只是一味治疗。
梁在被他舔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皮肤滚烫,眼尾都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先放开我……焕臣,你要做什么?”梁在的嗓音已经喑哑到不成样子。
裴焕臣不知是不是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放过那块被他舔舐得红肿起来的地方,抬头看向那根漂浮在空中的红线:“它喜欢我。”
他再次埋首,对着红线虫扎根的地方又舔又咬:“只喜欢我吧……只需要我吧……我会比Cure做得更好……”
没有哪个男人被这样对待后还能毫无反应。梁在闭起眼,眼皮带动睫毛颤抖不息,他的力气随着体温的升高一点点流失,而某个不受控制的部位却与之相反地越来越精力旺盛。
两人身体相贴,一点微末的变化都瞒不过对方。裴焕臣感觉到了,依循着雄性本能,比清醒时更快地掌握到了共同快乐的秘诀。
隔靴搔痒,越痒越搔。
“焕臣,过来……”梁在被裴焕臣蹭得脑子都要炸开,在确定了自己在不弄伤对方的情况下难以挣脱束缚后,梁在便放弃了挣扎,放任自己成为被感官支配的野兽。
裴焕臣眼眸一片欲色氤氲,听话地将脑袋凑过去。
“宝贝,你就是最好的。”梁在低低说罢,扬起头颅,准确地吻住了对方被血染红的双唇。
口腔黏膜的愈合力惊人,片刻功夫,裴焕臣嘴里的血腥味就不剩多少了。梁在心里恨不得吞了那根舌头,偏又要极力维持风度,操控自己的身体温柔地抚过那处新鲜的伤口,忍到浑身发疼,战栗难止。
两股强大的飓风相互碰撞,不顾一切地撞击、纠缠,激起万千破碎的气浪。最后于电光中卷席过彼此,消抵、溃散,再化为平静。
梁在耳畔嗡鸣着,大脑还在激烈的电流中,手上便觉得一松,随即身上落下沉甸甸的重量。他吓了一跳,环抱住裴焕臣,侧脸去看对方的面色。所幸,裴焕臣面色红润,表情宁静,呼吸更是平稳有力,不过是睡着了。
梁在松了口气,亲了亲对方鬓角,怀抱着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的青年,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处理善后。
翌日,裴焕臣醒来,一如既往地快乐小狗样,不记得预展发生的事,也不记得晚上对梁在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