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IF线《假如皇帝微强制爱》(2 / 2)

冒牌王爷 公子于歌 2091 字 1个月前

他想着以后他大概晚上不会再在宫中留宿,他很惦念苻煌的身体,这也是最担忧的事情了。因此晚上趁着休息之前又重新给苻煌配了药,调了两味药的剂量,今日的药他也是亲自看着蒸煮好。

等苻煌从浴殿回来,他就亲自捧了药给苻煌,然后问:“要不要臣弟再给皇兄针灸一下?”

没想到苻煌说:“给我按按吧。”

苻晔:“……”

他想着以后这样的机会应该也不多,便净了手,爬到龙榻上。

苻煌就在他跟前躺了下来,衣袍半开,露着精壮的胸膛。

他心中有鬼,按摩的手法轻重多少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他正按着,苻煌忽然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他被看得毛骨悚然,脸都热的很,对上苻煌的目光,忙又错开了。

他平日里最爱看着人笑,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像个小狐狸,此刻微垂着头,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苻煌心头突突直跳,就又闭上了眼睛。

苻晔坐直了,说:“好了。”

今日按摩的时间比较短,身体也保持了一点距离。按完他就立即从床榻上下去了。

秦内监递了巾帕给他。他擦了手,说:“皇兄以后最好每日都让太医按按,如果有什么不适,尽管叫人通知臣弟。时辰不早了,皇兄早点歇息吧。”

他回到自己榻上,躺下来。

内官们上来点熏香,苻晔躺在榻上,看他们吹了周围的烛火。

榻上便只有围屏外透过来的微弱光晕。

又过了一会,内官们都退出去了。围屏的另一面也没有任何动静,苻晔躺了一会,心下还有点伤感。

他想,他和苻煌之间应该是回不去了。

他正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苻煌说:“你过来。”

苻晔一惊,从榻上坐起来:“皇兄……是叫我么?”

苻煌没说话。

苻晔就老老实实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屏风,看到苻煌在榻上躺着。

“皇兄,怎么了?”

他的声音是有点抖的。在这微黯的光里,看不清人脸,这声音里的颤抖便更清晰。

苻晔从前过于坦诚,敞开了心给他看,而他看得太细,琢磨得太久,以至于这点伪装他看的太清晰。

苻煌说:“到上面来睡。”

苻晔半天没动。

有微弱的风从围屏后面吹来,应该是门窗没有关严。还有窸窣的脚步声,应该是守夜的内官听到皇帝说话,跑过来又悄悄地退出去了。

苻晔心跳如鼓,看到苻煌扭头看向他。

皇帝不会重复第二遍。

而他害怕不听话的后果。

苻晔就爬上去了。

龙榻很大,但苻煌睡的很靠边,他就从他身上跨过去,因为太紧张,呼吸都是颤的,其实正常这时候不应该是他这个反应的。他知道了真相,太心虚,反而不敢多问,只在里面坐下来了,坐了一会,又躺下来了。

苻煌在那黑暗中静静地躺着,也没有任何反应。

又过了一会,听见他的声音干哑,带着点冷笑,说:“原来知道了啊。”

苻晔只感觉那声音像是恶魔一样,身体一颤。随即他就感觉到苻煌翻身身下来,长发披散,垂到他的脸颊上,那披散的头发几乎将黯淡的光也都遮住了,苻晔只感觉到一片黑,苻煌的脸在那一团黑里,他反倒看清了他的眉眼,黑暗中有一种狰狞的错觉,苦药气弥漫开来,他问他:“这么害怕我么?”

“只是害怕么?”

他又问。

艹这怎么能不害怕。

像个男鬼一样!

苻煌见苻晔不说话,头似乎更痛了,筋都要冒出来,冷冷道:“你是应该怕。”

两人身体都有一种不正常的热度,苻晔叫:“皇……皇兄。”

苻煌微微仰起头,那一刻竟然有一种战栗的快,感,像是从某种桎梏和痛苦中解脱出来了,心脏血淋淋的,却可以捧到苻晔眼前来。

他在黑暗中俯身,嘴唇几乎擦着苻晔的额头和鼻梁,他们滚热的气息缠绕到一起,那是苻晔自己配出的药气,淡淡的苦,但是太热。苻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坐了起来,胸膛撞上苻煌的,随即又扭身想要爬起来,谁知道刚变成爬的姿势,就感觉一个滚热修长的身躯贴着他的臀背,一整个压了上来。

他低低地叫了一声,整个人就被完全覆盖住了,他们披散的头发堆叠缠绕到一起,苻晔仰起脖子,便感觉苻煌贴上他的脸颊。

太热了,太热了,也太重了,他又太细长瘦弱,像是饿狼身下的羔羊,在黯淡的烛火里也雪白的发亮,他的后背太热,以至于他颤抖起来:“皇兄,皇兄……”

他只能这样急切地叫他,便察觉苻煌似乎将半个月的痛苦忍耐都化作用力的一顶,他就完全趴在榻上了,伸出的手推倒了两张睡榻之间的鲛绡屏风,一扇砸倒另外一扇,接连倒了四扇,砸在他的睡榻上,发出当当的连续声响,惊得守夜的内官忙跑了过来,却听见苻煌喊:“滚!”

苻晔:“不要走!”

那内官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赶紧退下去了。苻晔只感觉那几扇屏风围出一个他逃不出的小世界,他又用力挣,却只是徒劳而已,苻煌平日里看着那么瘦削,身躯力量却很惊人,像是缠住了他的绞杀藤一样。

苻煌说:“你再扭。”

苻晔感受到通天的盘龙柱都抵在自己身上,便不敢再动了。

苻煌趴在他身上,良久,说:“乖孩子。”

又说:“怕什么呢。哥哥能把你怎么样呢?”

这一下苻晔灵魂都畏惧的战栗起来了。

他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苻煌。他认识的苻煌,为他折花,赐他旧衣,带他宫中共骑,给予他远远超出规格的宠爱,他的阴鸷和恹恹病气似乎也只是更衬托出对他的温情暖意而已。

此刻他却像是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恐惧,这种恐惧不只是来自万人之上拥有绝对皇权的皇帝,也来自苻煌本人,但在这恐惧之外,又生出些别的什么东西,像是危险来临身体分泌的肾上腺素,在他血管里流窜,又迅速不见。

啊啊啊啊啊,谁来救救他!

他叫破嗓子,哪怕把整个青元宫的人都叫来,也没用。

这空旷的,几乎每个宫苑都大门紧锁的宫廷,宏大,寂寥,多适合做一个帝王专属的牢笼。

作者有话要说:

微微微强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