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京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通电话就已经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下意识接通之后,谢钰京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模糊地传出。
“和你打赌的人是谁?”对方在问。
谢钰京意志朦胧地听,隐约地察觉到……
不是给他发消息的人。
是另一个朋友。
这个直播火热的程度好像已经完全超出谢钰京的想象。
埋在腿间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 眉宇轻皱。
谢钰京手还按在他的肩膀。他听着别人的声音, 表情却完全是一副无法做出反应的样子。浓黑的头发和瞳孔,以及在苍白皮肤上洇开的红,浑身发出一种很湿很重的热气。艳鬼吸人精气之后的样子也就莫过如此。
连贴着椅背小口喘气的声音,都透过手机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朋友心里嫉妒。
谢钰京这种时候还要接别人电话。
对方在他心里有这么重要吗?
但他却没发出声音,只是手握着谢钰京的膝弯亲一亲他的大腿。谢钰京声音抖了下,“你别……!”
他手指痉挛着一松, 手机“砰”地砸到椅子上, 再摔到地上。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从地面响起,“小钰, 你在干什么?”
谢钰京手撑在椅子上, 腿夹紧哆嗦着,忍耐着,喃喃, “我在……”
他低着头, 视线湿濡。裙摆已经被一只小麦色的大手撩起来,撇在一边。
内侧的皮肤微微发红,一个人的脸抬起来。
英俊的脸孔, 却陷入古怪的情态。鼻梁挺直, 下巴湿润, 和谢钰京对视一眼, 谢钰京刚想摇头,就见他又埋了下去。
“呜——!”
谢钰京缩了下,腰背拱起, 发出一声急喘。
朋友舌头很软,却很有力道,呼吸又重又烫。双手抱着谢钰京的腿,几乎把他压在自己的脸上。
谢钰京视线虚散望着天花板,瞳孔颤动,脑颅一阵阵涌上发麻的畅快。嘴唇张开,细碎的声音溢出来。腿架在男生的肩膀,本就松垮的缎带很快松掉,要掉不掉地挂在他的腿上。
地上的手机还在闪烁。
谢钰京已经无暇顾及。
漂亮女仆被摁在椅子上,裙子被撩开起来,高大的男人埋在他的裙下。
朋友想到这样的图景,就不由自主又想到论坛的那些胡言乱语。
【女仆咪感觉很坏,谁知道他裙子底下是不是偷藏了什么东西】
【那很坏了,让我用舌头探一探[大舌头舔舔]】
真是污言秽语,网络环境应该被狠狠整治才对。
他一边想,一边用力地亲。
像偷懒撒欢的女仆被少爷抓到,狠狠惩罚的样子。把裙子底下藏的东西都舔出来,女仆才会呜呜地哭,神智昏聩地抱着他的头喃喃说不要舔了,没有了。
还有,怎么会没有。
他一定还藏着点什么。
朋友皱眉焦急得满头大汗,舌头都钻来顶去。
谢钰京气都快要喘不上来,呼吸几口气就哽咽,舒服到泪流满面,一直哭。
电竞椅上还是太局限,他很快就把谢钰京抱到了床上。
谢钰京还以为他要离开,头蹭在被子上,侧过一点脸看他,浑浑噩噩抓住他的袖子。
朋友被他看着,依然很冷静。
这一次,从他胸口的痣吻起。
手从过大的领口往下,肩膀都漏出来半边。
他服侍过谢钰京很多次,已经算得上轻车熟路,怎么用力,怎么嘬吸,怎么使用自己的舌头能让谢钰京舒服到受不了,他早就清楚。
朋友把手撑在谢钰京的两腿中间。一边专心致志亲上面,一边被谢钰京的腿夹住,黑色的女仆裙下滑垫在床上,连朋友的手臂都被蹭上点亮。
不是错觉。
朋友想。
谢钰京的需求真的变得更旺盛了。
谁干的?
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恼火,只能用比之前更多的力度来应付难缠的坏女仆。
*
一个朋友还没有走,另一个朋友就来了。
“砰砰——!”
敲门的声音带着一股阴戾的气息。
谢钰京吓到了。
好在他的朋友们之间关系都很和谐。从来不会吵架,更没有争执,发生了一些非常友好的交流之后。
第一个朋友滚了。
第二个朋友走近了。
谢钰京还没回过神,就被抱起来塞在怀里,男性的声音低哑闷沉地响在耳边,一股子酸味。
“真狠心。”他说,“就这么让我听着。”
他个子高,骨架大,谢钰京被摁在他的怀里的时候,转头只能贴到他的肩膀。因此无可避免——连手指的骨节都比一般青年要粗一些。
他把谢钰京抱在怀里,低着头贴着他的脸去亲亲他,垂眸看裙子欲盖弥彰地遮住他的手。
朋友是第一次看谢钰京穿裙子。
发现直播的时候几度不可置信,但女仆主播的身形声音脾气都那么熟悉,连胸口的痣都和谢钰京一般无二。
不可否认。
他的确有过类似的幻想。
而这样的幻想,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发生在了他的眼前。
谢钰京和他一起长大,幼儿园就彼此相识。
小时候的谢钰京漂亮到像个短头发的小女孩,班里的小朋友都流行给他忙前跑后。
朋友也是如此。
他儿时就热衷给谢钰京当狗;长大之后更是开始健身做双开门,争做谢钰京最好的坐骑。
长大的时间很漫长。渐渐度过性别认知期,到青春期,拔高个子,从珍视的朋友到发生别的妄想,开始看着谢钰京发呆,有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春梦。
梦里的谢钰京就是这样。
穿着裙子,坐在他的身上。
腿很白,坐下来的时候,百褶裙摆铺开,把贴合的地方完全遮掩。
他说不好,这样不合适。
谢钰京却阴郁得意地翘着嘴角笑,一手把裙子提起来,让他看。
裙底的感觉很奇妙。
闷的,热的,柔腻的,湿润的。
他忍不住闭上眼吸了口气,在心里狠狠骂了前个朋友一句。
空调的冷风都没有挡住谢钰京的体热。
手放在他的腿上,爽利微冷的滑。从膝盖摸到大腿,再从大腿按到内侧,谢钰京忍不住并着腿把他的手腕夹住。
腿根都被风吹冷了,那里还是热的。谢钰京揪着他的领带往后靠在他的胸膛,又开始哭得很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