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嘴硬心软。
明明是自己弄哭的人,最后眼泪还是要由他来擦。
江自流轻抚着程青稍脸上的泪痕,直到确认程青稍不再流泪之后,才悄然收回了手。
程青稍哽咽了一下:“老公.........”“睡觉。”江自流转了过去,没有再和他面对面:“我困了。”
程青稍只好闭嘴,不再纠缠。
但他还是再度鼓足勇气,悄咪咪地蹭过去,用额头抵住了江自流的后背。
这一次,江自流没再动作,任由程青稍靠着,直到那哽咽逐渐消失,换为轻且缓的呼吸。
程青稍终于睡着了。
江自流莫名有了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他也闭上了眼睛。
但尽管背对着程青稍睡,等到一大早江自流醒来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下\身可疑地鼓起一个包,一只不属于他的手探进了他的裤子里,而这双手的主人正贴着他的后背,脚架在他身上,还在呼呼大睡。
江自流:“.........”他额头青筋绷起,沉着脸,将程青稍的咸猪手拔了出来,随即面无表情地下床洗漱。
等他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程青稍已经清醒了。
他一头粉毛凌乱地炸开,像是一个被蹂躏的兔子,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眯着眼睛,一看见江自流,就微微眯起眼睛,笑道:“老公。”
他小声说:“我也想刷牙。”
江自流看了他一眼,随即一言未发,只是走到桌边,从地下的柜子里拿出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丢到了程青稍面前。
程青稍抱着透明袋,笑道:“谢谢老公!”
言罢,他便抱着洗漱用品,跑到浴室去刷牙洗脸了。
江自流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片刻后出去了。
在他在厨房做早饭的时候,程青稍又忽然从门里探出头来,问:“老公,我们家有直板夹吗?”
江自流:“.........”他沉默片刻,用勺子搅动粥的动作一顿,随即转头看向程青稍,问:“什么是直板夹?”
“就是弄头发的,”程青稍头发太长了,一般都会弄卷,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我想把这里烫卷一些,会更好看。”
江自流:“.......家里没有这种东西。”
“........好吧。”程青稍撇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