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娇妻受供养指南 不吃姜糖 2628 字 1个月前

他说:“主帅发起狂来,六亲不认,要是不绑他,他要是伤着你,该怎么是好?”

谢筠兰坐在床边,看着夏侯鹜光没有什么血色的唇,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眼神随即暗了暗,道:“不会的。”

他字句坚定:“他不会伤害我的。”

为首的副官拿着绳子,为难道:“小公子.........”“你们都走吧,我会留在这里照顾他的。”

谢筠兰转过身,像是没看到副官们面面相觑的神情,对他们道:“一旦夏侯鹜光清醒了,我也会派人给你们送信的。”

他对副官们的劝告置若罔闻:“我会照顾好他的。”

“.......”其他副官还想再劝,但凭他们如何想要说服谢筠兰,谢筠兰都不肯退让,也不愿意让他们绑着夏侯鹜光。

见状,副官们没办法了,只能缓缓退出门外去。

见人都走了,谢筠兰才起身,让人拿一盆干净的温水过来。

军营里都是一些管杀不管埋的糙汉子,没有那么多照顾人的经验和温柔,夏侯鹜光浑身都是灰尘和血迹,看起来脏兮兮的。

如果放任夏侯鹜光晚上就这样睡,到时候伤口感染,说不定连腿都要废了。

思及此,谢筠兰将干净的帕子放在水里,浸了浸,随即拧干。

他解下夏侯鹜光的盔甲,轻柔地脱去他的外衫,随即用帕子给夏侯鹜光净身。

在擦到大腿上时,谢筠兰的视线不可避免地又碰到那处,脑海中忽然又想起那巨物的狰狞和恐怖,手腕微微一抖,满脸绯红地别开了脸。

重新给夏侯鹜光包扎好伤口,把夏侯鹜光浑身上下弄干净之后,谢筠兰也出了一身的汗,累的腰酸背痛。

他站起身,本来想唤人进来,把地上的那盆水给端走,可还未离开床半步,手腕就忽然一重,紧接着,整个人直直地向后仰倒,不其然跌进了温软的被子里。

“.......!!!”谢筠兰吓了一大跳,挣扎着坐起来,但手腕上的五指却如同铁箍一般,将他紧紧地扣住。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拖起来,天旋地转间,他的头重重地摔在了枕头之上。

“呃........”谢筠兰没有防备,身体一晃,头顶撞在了坚硬的床头。

他痛的两眼发黑,生理性的泪水瞬间充盈了瞳仁,唇不可避免地发出了细弱的呻\吟声。

他一边用力吸气,胸膛起伏,一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罪魁祸首”。

只见夏侯鹜光双手单手撑在他的耳边,眼睛发红地看着他。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皮肤下不断游走,夏侯鹜光觉得有些不舒服,脖颈上爆出了青筋,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很快,他的身体处就蔓延开红色的血线,像是有什么毒素在他的身体里作用,从腹肌间一路往上蔓延,最后甚至密密麻麻的延伸,布满了他的脸颊。

青红的印记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交织交缠在一起,莫名有些吓人,再配上夏侯鹜光红的几乎要滴血的眼睛,每一处都透着狰狞和恐怖。

.........难怪自己不让那些副官用绳子绑住夏侯鹜光时,那些副官会用那样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自己。

是真的有点吓人。

谢筠兰想到。

但他并没有害怕,而是躺在夏侯鹜光的身下,缓缓伸出手,用指尖抚摸着夏侯鹜光的脸,仔仔细细地借着烛火看着夏侯鹜光额头渗出的冷汗,还有因为疼痛和难受而皱起的眉头。

.......他是真的在忍。

心中的暴戾和保护谢筠兰的本能在打架,夏侯鹜光闭上眼睛,汗已经从额头冒了出来,淌过鬓角,随即汇聚到下巴。

谢筠兰定定地看着夏侯鹜光脖子上爆出的一根根青筋,和愈发急促的呼吸,片刻后忽然倾身上前,用手臂圈住了夏侯鹜光的脖颈,随即仰起头,用舌尖舔去了夏侯鹜光下巴的汗。

温软的舌划过皮肤,夏侯鹜光头皮一麻,浑身战栗,眼中竟然莫名恢复了些许清醒:“...........”他垂下头,直直地看向谢筠兰,眼中的红褪去了不少,但依旧很可怕。

谢筠兰也看着他,看着夏侯鹜光眼睛里的挣扎和扭曲,片刻后微微一笑。

他圈在夏侯鹜光脖颈上的指尖缓缓向下,抚摸过夏侯鹜光背上的线条流畅的肌肉,如同抚摸一只浑身紧绷的雄狮,低声道:“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谢筠兰微微抬起小腿,圈住了夏侯鹜光的腰,像是一条柔软的蛇,又像是一汪能包容一切的温泉,能够容纳夏侯鹜光所有的情绪。

那些暴戾的、隐忍的、逃避的感情,都在谢筠兰一句句话中,慢慢消失,归于尘土:“夏侯鹜光,我知道你还喜欢我。”

谢筠兰仰头,看着夏侯鹜光宽阔的背,像是能为他挡去人生的风雨,让他再度情不自禁地说出了那些话:“我也喜欢你。”

他说:“就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吧。”

夏侯鹜光盯着他,红的滴血的瞳仁里闪过一丝隐忍。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用力抓住了谢筠兰的头发,像是抓住了一只飘摇的风筝,此生所有的喜悲欢欣都系在了他一人的身上:“你会后悔的,筠兰。”

他的嗓子哑的要命,大腿处的伤口再度崩裂,疼痛让他短暂拥有了些许清醒,但那不足以令他完全恢复理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命令道:“快走。”

他从嗓子里逐渐蹦出字句,最后甚至是低吼出声:“趁我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趁我还没有完全发狂之前,走啊!”

话音刚落,一个温热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夏侯鹜光猛地瞪大眼,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谢筠兰看见他这幅吓人的模样,不禁没有躲,还主动亲了他。

一吻毕之后,谢筠兰躺在瞬间呆愣的夏侯鹜光的身下,缓缓脱去了肩膀上的薄衫。

外衫和襦裙被他一起丢下了床。

只有一件晃晃荡荡、薄的完全遮不住什么的香云纱肚兜系在他的脖颈上。

第一次以这样几乎和男人坦诚相待的模样躺在床上,谢筠兰有些害羞,但又强装镇定。

因为之前被夏侯鹜光拒绝过一次,所以这一次谢筠兰有了经验。

他双手压在自己散开的黑发上,正绞尽脑汁地想些欲勾引夏侯鹜光的话,岂料刚抬起眼,动了动唇,脑海中憋出的字句还未说出口,头顶夏侯鹜光的眼睛就完全变的血红。

他再度失控了。

绷起几条青筋的粗糙手背覆在了谢筠兰白皙柔嫩的掌心上,很快,带着薄茧的手指用力插入了谢筠兰的指缝之中。

谢筠兰只觉自己仿佛被钉死在案板上的鱼,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偏过头去,任由男人宛若狂风暴雨一般的吻,落在了他的脖颈和锁骨处。

好热。

豆大的汗从脖颈淌下来,落进眼睛里,迷蒙了谢筠兰的眼睛。

他看着自己胸膛上铺散着、交缠的蜿蜒青丝,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然——他分不清,那是汗、那些缠绵的发丝,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夏侯鹜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