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下一秒,谢云州就欲要解她的衣领,可能以为温棠被水淹一定很难受。
就在男人的手刚要触到温棠的肌肤的时候,方恒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了起来。
“阿颜,阿颜,你不要吓我啊!”
声音刚落,方恒已经到了跟前。
他挤到谢云州身边,动作十分自然的将温棠的身子接了过去。
然后,谢云州的手便僵在了空气中。
男人的侧脸顿时绷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方恒,眼底闪过愠怒。
就在这时,温棠忽然“呼”
了一声,紧接着,一口水吐了出来。
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方恒快人一步,“阿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你把我吓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可不就是吓死了。
那些西夏人当着他的面,全部都死了。
好在都死了,留下一个活口都可能是他隐患。
这厢,温颜也醒过来了,总算是躲过一劫。
方恒也在心中长长松了口气。
“嘶,痛……”
是温棠的呼声。
大抵是方恒抱的有些紧了,只听谢云州冷不防的声音想起来,“她说痛,你放开她!”
在场的人无不愣了一下。
饶是玩世不恭的殷墨云都挑了挑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云州身上。
偏偏这人无知无觉,只伸手就欲抚上温棠的脸。
没曾想,后者像是遇到洪水猛兽一样,下意识朝方恒的怀中躲了躲。
“阿恒,我怕!”
“我好害怕,你不要离开我!”
说着,温棠再次紧紧扯住方恒的衣衫。
这下,有人欢喜有人忧,还有人明目张胆看热闹的。
谢云州的脸色冷的跟冰块一样。
偏偏,就是有人忽视他。
温棠朝着方恒身边凑了凑,然后低低唤了声,“阿恒,我累了,我想回家。”
方恒也回之以温柔,嘴角露出笑意来,“好,我带阿颜回家了。”
方恒抱住温棠,从谢云州身旁走过。
就好像没看到他这个人一般。
回到方府的温棠,借口累了,要休息。
方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当温棠躺在床上的时候,一闭眼,过去的人和事无不清晰的映入脑海中。
一个个都,如片段一样,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彻底记起来了,
她哪里是温颜,她就是那个自私冷漠,眼里只有银子的,栾城温姓女子温棠。
她紧紧闭上眼睛,任凭眼泪滑落下来。
这一睡,温棠就睡到了第二日。
一醒来,她哪都没去,而是径直去了祠堂。
那里,她找了块无字碑,然后点燃了香炉,接着就跪了下去。
温棠硬生生磕了四个头,对着无字碑念道:“翠柳,你且安息吧,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从祠堂出来,就听到府里吵吵嚷嚷的。
温棠问下人,“这是发生了何事?怎么那么嘈杂?”
下人回道:“听说是贵人赏赐的,大家伙都去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