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钧哥,凌霄哥。”
沈绮跟两人问好,“这么巧,你们也来市场逛吗?”
柴钧打着方向盘,眼神时不时看看后视镜,“路过,你是那个沈家的妹妹,对吧?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柴钧在羊城创业,平时很忙,过年才回来待一段时间。
对于沈家的事,他只简单听过一耳朵,今天都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没想到,对方准确无误的叫出了自已名字。
韩凌霄也看后视镜,眼神中带着一点探究。
沈绮:……
这人好敏锐!
难怪上辈子生意能做那么大。
“听韩爷爷说,凌霄哥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叫柴钧,左手腕喜欢戴一串小叶紫檀。”
柴钧嘿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韩凌霄看向柴钧的左手,果然有一串十八子的小叶紫檀。
粽眼细腻,星点分布均匀,被盘的油光水滑,明显是戴了不少年。
胡同窄,吉普车不好开进去,沈绮让他们在胡同口停了车。
柴钧胳膊肘顶了顶韩凌霄:“你就这样看着小妹妹提那么两大袋东西?”
“看不下去,你可以帮忙。”
“我帮忙没问题啊。”
柴钧凑近他,“也不知道是谁眼尖,远远看见妹妹站路边,立马喊我打方向盘过来。”
韩凌霄受不了柴钧这种意有所指的语气,干脆下车了。
沈绮都走进胡同了,听见皮鞋叩击青石板的脆响,好奇转过头。
黑色羊绒大衣如鸦羽垂坠,肩线裁得凌厉,风掠过衣摆掀起一道沉默的浪,又被修长指节按回腿侧。
浅灰色高领毛衣紧裹喉结,越发显得下颌骨锋利,整个人都如同将要出鞘的薄刃。
沈绮停下脚步,以为韩凌霄是有话要交代。
估计还是为了韩爷爷和何奶奶吧。
沈绮很有自知之明。
两人之间唯一的纽带就是二老。
韩凌霄因为工作,无法常年陪伴二老,她最近的出现,以及二老对自已的喜爱,才会让韩凌霄对自已多几分关照。
说来说去,还是想她能够多多看望两位老人家。
韩凌霄走近,略略弯腰,拿过她手里的两个大袋子,沉默往前走。
沈绮愣了愣,急忙跟上。
“凌霄哥,我自已可以的!”
韩凌霄问她:“这间店是吗?”
一路走来,在装修的店寥寥无几,从布局和摆设来看,只有这间最像沈绮口中的理发店。
“啊?对,是这里。”
店里只有牛大郎一个人在做装柜子的收尾工作,沈绮推开门,方便韩凌霄进去。
按照指示,韩凌霄把袋子放在桌上,简单环视了一圈。
沈绮莫名有点紧张起来,就好像韩凌霄才是这家店的大老板,过来视察工作的。
“有洗手间吗?”
韩凌霄问,“我去洗个手。”
他手指不知道在哪里蹭了些油墨,擦是擦不干净的,最好是用酒精洗。
沈绮瞧见了他指间的油墨,忙把自已准备好酒精找出来,告诉他洗手间的位置。
韩凌霄前脚去洗手间,店门被人用力推开了。
“陈丽呢?!”
王勇一把揪住沈绮衣服,把人扯了过来。
一双眼布满血丝,通红一片,活似要吃人的饿狼。
“那臭婊子呢?!
她死哪里去了,快说!”
“不说老子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