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等了等,却不见他主动开口。
不过她也不着急,左右三个月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就一本就没上,她头还有些晕,总不好在此处过多停留,便打算慢慢向寿安宫方向走去。
可这副样子落在裴涿邂眼中,却成了她不愿与自己待在一处。
喉咙间那股腥甜之意又在往上涌,他深吸一口气,抬步跟上了妘娘。
他觉得自己是不管她意愿的僭越,苏容妘就觉得他终于不再躲避,想来是能好好说上几句话了。
可至于从哪句开口呢?
她正想着,却听裴涿邂先一步开口:“他成亲了,不该在后宫行走。”
苏容妘侧眸看他一眼:“我知道。”
裴涿邂却不说话了,只觉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处,若是他想继续靠近,她必然会后退。
他能做的,只有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
他看着她的背影,掂量着此处会不会有人看到,她想干脆不管不顾将她搂入怀中,反正强迫她的事做,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
他确实有些醉了,不该生出的邪念与不该有的心思在此刻一起冲击他,让他顾不得什么是对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帮着守她儿子的江山,为何不能拥有她?
难道这不算礼尚往来?
越是这么想,他目光越是灼热,似山野中的狼,将面前盯准的食物咬住就不会放口。
可偏巧在这时,苏容妘回了头,正好撞入他满是侵占欲的眼眸中。
倒是让她楞了一瞬。
裴涿邂想,自己是不是吓到她了?
他怕她远离自己,却又怕自己再退一步,便连现在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他干脆什么都不管,继续上前,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手臂禁锢在她身后,压着她与自己胸膛相贴,甚至一点点收紧。
苏容妘被这般充盈的抱着,本就不清醒的头脑,此刻更是混沌。
想说的话没经过思考便出了口:“这会儿就不怕旁人的闲言闲语?”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裴涿邂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如今无人敢置喙。”
苏容妘没挣扎,就这么静静受他抱着。
裴涿邂却因她的沉默越来越没底,他将她抱的越来越紧,似是担心一松手便会看到她冰冷的眼神。
但他抱的实在太紧,苏容妘抬手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松些,喘不上气。”
是叫他松些,而不是将他放开。
裴涿邂喉结滚动,压着自己血脉里的冲动,稍稍送那些力道。
而后听妘娘道:“薛夷渊他与陈氏相处不错,应是已经有了好消息,但不过月余不敢声张,他娶了妻,就会全心全意对她,你不该当众下他的面子,总该防备着有心人挑唆。”
裴涿邂一瞬错愕。
这是……在同他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