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潮眨了眨眼，和她目光对视，许久，才道：“你是警察？”

你一个黑道大姐大，告诉我，你是警察？

宋观潮觉得她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我知道你不相信。”

檀董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

这份反应在她的预料之中。

“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以前当过警察？”

宋观潮不认为她会拿这种事情和自己开玩笑，而且现在的氛围，显然也不适合开玩笑。

檀董摇头：“现在也是。”

宋观潮皱眉道：“你认真的？”

你一个警察，跑去卖白粉？

还特么掌控着黑社会组织？

这是哪门子的警察？

面对他质疑的目光，檀董只说了两个字：“卧底。”

宋观潮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警方有时候为了破案，或者是为了调查一些具有涉黑性质的公司，会安排警方的人去当卧底。

而一些做不正经生意的人，也同样会安排人混入警方做警察。

这种情况在十几年前很常见，最近这几年倒是不多。

可一旦安插卧底，便意味着当地有极其严重的黑恶势力，需要以卧底的形式去获取到对方违法犯罪的证据。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女人，就有些了不得了。

一个卧底，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竟然能做到老大的位置。

这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宋观潮道：“我和梁市长认识，告诉我，你上级是谁？我来问问。”

这么重要的事情，宋观潮不可能相信她一面之词。

“我的上级是原刑警支队队长林斌。”

檀董的表情忽然有些消沉，说道：“你不用去验证了，林对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心脏病。”

“除了这位林队，还有谁知道？”

“没了。”

檀董摇头：“为了避免卧底身份暴露，都是固定的和刑警队队长直接联络。

就连更上一级的局长都无权插手，警务系统中，也没有我们这些卧底的档案。

我们的档案都是用纸质材料保存。”

“你们？”

宋观潮望向隔壁的墙壁：“沈晴也是卧底？”

“嗯。”

嘶~

这意思是，自己昨晚把两个卧底给干了？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过，宋观潮并没有半点的愧疚。

不管她们是不是卧底，不管她们有什么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那都是她们的事情，和宋观潮无关。

再说了，事情都发生了，谈那些没有意义。

而且她们究竟是不是卧底，根本无法确定。

按照她的说法，唯一知道她们身份的人，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怎么证明她们的身份？

退一步说，就算林斌还活着，以她们现在在道上拥有的身份，以及获取到的财富和地位，再让她们回去做警察，她们甘心吗？

宋观潮不会轻信她的话。

毕竟，他对这位檀董，还有那个沈晴，并不了解。

“林队虽然死了，但档案应该还在吧？”

宋观潮道：“你应该知道他把你们的档案放在了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