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旦这么做，被清洗的官员或许会记恨曲相如，但更多的，则会把他罗三明当做罪魁祸首。

毕竟，若不是他逼死秦跃进，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一切。

罗三明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今晚才宴请她，试图和谈。

但除非他能拿出等价的条件，否则和谈注定成为奢望。

罗三明沉吟道：“曲书记想要什么？”

他将主动权交给曲相如，由她来提条件。

曲相如道：“把去过云海会所的官员，列一份名单交给我。”

罗三明微微蹙眉，这个条件，有点过分了。

他很清楚，曲相如要的不是单纯的名单，而是与名单相匹配的证据。

他一旦交出这份证据，就等于把陵江这群官员彻底得罪死了。

万一曲相如把证据公开，他罗三明在陵江将没有立足之地。

“曲书记还是换一个条件。”

“很为难？”

曲相如轻轻一笑：“既然不愿意交出名单，那你自首吧。”

罗三明脸色一沉。

他发现，曲相如似乎根本没有跟自己好好谈的意思。

“曲书记真会开玩笑。”

他强颜欢笑，却见曲相如正面色阴鸷的看着自己。

“开玩笑？”

曲相如冷声道：“罗三明，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虽然不清楚你背后是谁，但你不过是一条散养的狗。”

“今天这顿饭，不是你的面子，是你那位不敢露面的主子的面子。”

“作为一条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

“我现在要动的只是你，你听话点，去自首，事情到你这里，就断了。”

“你不听话，把你主子牵连下来，到时候能不能保住这条命都是两说。”

曲相如把茶杯放下，徐徐起身：“走吧。”

吴蔷薇和宋观潮也跟着站起来，和她一起离开了包厢。

罗三明觉得自己的养气功夫早已大成，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情绪。

然而，曲相如只是三言两语，竟让他有种发癫发狂的冲动。

她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语气，看他如看狗的眼神，让他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他想过，今晚的谈话会不欢而散。

却没想到，曲相如会是这种态度。

丝毫不给自己面子，连虚与委蛇的意思都没有，直言要把他送进去。

“呼~”

他胸膛起伏，将胸膛压抑憋屈的怒气，徐徐吐出来，强行保持镇定。

可扭曲的面庞，依旧彰显出他内心并不平静的情绪。

“啪！”

他摔碎茶杯，脸色狰狞：“曲相如，你找死！”

……

说实话，吴蔷薇和宋观潮也没有想到，曲相如会是这种态度。

可仔细回想，曲相如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性格。

遥想当初第一次见面，曲相如对自己也是这种态度。

只不过，他没罗三明这么怂，被羞辱到这种地步，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

而他，则是直接在电梯里把曲相如给摸了个遍。

宋观潮不由沉思，所以，这女人喜欢被征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