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二月里,贞妃的病情才有所好转。
她终于可以下床了。
南瑾跟随旁的后妃去看望她时,见她妆容精致,衣衫华贵,端的是从前的明艳贵气,半分也不见大病初愈的憔悴。
就连颦蹙间的那份犀利跋扈,也是分毫不改。
她对所有人都不怎么亲近,面对众人的慰问,也只是回以一记不屑的冷笑。
却待打发走了众人后,独将南瑾留下。
她侍弄着黄梨木案上新奉的二月兰,看也不看南瑾一眼,口中低低说了句,
“那日的事。。。。。。多谢你。”
她本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
以至于南瑾想与她多说两句宽心的话,却还没怎么开口,就被她叫人给赶了出去。
御驾回銮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初八。
这一日,南瑾正在房中收拾着细软,荣嫔忽而来了。
南瑾见她面露不豫,忙拉着她落座,问道:
“姐姐不是去了宜妃娘娘那儿看望三皇子吗?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
荣嫔道:“得了个好消息,赶着要来跟你分享。”
说是好消息,可她说话的口吻听起来满是阴阳怪气,沉着脸色看上去也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南瑾添了盏温果茶给她,“姐姐这是怎么了?”
荣嫔气鼓鼓地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旋而用力将茶盏摔在桌上,愤愤道:
“方才我和宜妃娘娘说话的时候,御前的人来了。
二月十八是贞妃的生辰。
皇上下了口谕,要在那一日。。。。。。晋了她贵妃的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