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环顾四下,并不见宜妃,于是笑着问:
“怎没和宜妃娘娘一起?”
贺兰贵人道:“贞妃娘娘念着宜妃娘娘还在月子里,昨日雨燕姑姑来杏花春馆只通知了我一人,说让宜妃娘娘好生静养着。”
“原是如此。”
南瑾为彼此添了茶,又闲话道:
“这病实在来得凶险。
幸好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得平安,只是可怜了娘娘腹中皇嗣。”
贺兰贵人心有余悸道:“听说清平宫前后殁了七八个宫人,我也是吓得日日连房门都不敢出。”
南瑾叹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万幸宜妃娘娘和三皇子一切平安。
皇后娘娘确诊天花前,是去过杏花春馆内寝的。
我回去后总是担心,生怕宜妃娘娘有个什么闪失。”
贺兰贵人道:“宜妃娘娘也是谨慎。
事发后第一时间就带着小皇子搬去了后馆的配殿。
配殿还比不过我住的西偏殿大,许多东西也是陈旧,实在委屈娘娘。”
闻听此话,南瑾心中便有数了。
做母亲的,委屈自已可以,哪有愿意委屈孩子的?
且宜妃还在月子里,搬去配殿条件艰苦,月子坐不好落下病根,更得不偿失。
她如果猜到了皇后的天花是假,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已?
正殿正中摆放着青鸾铜炉,里头燃着的梨云香清新甘甜,闻之宜人。
南瑾深吸一口气,打趣道:
“我原先还总觉得贞妃娘娘宫中的梨云香闻着甜腻,前阵子被那些日夜焚烧的草药熏得头疼,现在闻来,倒觉得此香只应天上有了。”
“可不是说?”
贺兰贵人低声抱怨道:
“我与宜妃娘娘同住,太医坊送来的草药定是比你那儿多的。
宜妃娘娘养着小皇子,自然处处谨慎小心,那些草药一日三四遍焚烧着,即便是关着门窗,我都觉得那味道呛鼻子。”
南瑾闻言默默,暗自思忖着。
一日焚烧三四遍。。。。。。
宜妃宫里头的苍术一点都没少,
那么她成日里烧起来的,又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