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宜妃母子出事,贞妃惹了嫌疑,荣嫔逮住时机说了许多添油加醋的话,恨不能就此大仇得报,让贞妃彻底‘沉寂’下去。
可安生日子还没过两天,贞妃的恩宠就又回来了。
贞妃最是记仇的人,她得权得势,怎会不找荣嫔秋后算账?
不过南瑾就没这样的烦恼。
毕竟她当日只是揪出了那个有问题的稳婆,后妃联手围剿贞妃的时候,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这宫里头的女子,得势起势全在沈晏辞的一念之间,
等不到能一击制敌毙命的机会,南瑾只管作壁上观,绝不会轻易冒头,给自已找麻烦。
这顿饭吃得并不愉快,荣嫔吃了一半,就说身上乏累要回去歇着。
南瑾跟去与她说了两句宽心的话,也便回了自已房中。
她得了一帖赵孟頫的字,这两日得空就取来临摹。
如此写得忘了时间,等听见门外有动静时,低眉看了一眼铜漏,才发现已近子时。
“小主还没歇下?”
门外叩门的是采颉。
南瑾知道她惦记许平安,许了她这几日可私下与许平安见面,只切记别太张扬就是。
毕竟在庄子里走动起来方便些,等过了上元节,御驾回銮后,他二人平日再想相见,就不似如今这般容易了。
南瑾唤采颉入内,一边活动着发酸的手腕,一边笑着说:
“练字忘了时辰。
你呢?和许平安聊得可好?”
采颉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揉捏着腿肚子,悻悻道:
“那厮真真儿是个榆木脑袋!
小主许我一日休沐,他倒好,带着我来回溜达,说庄子里长了许多稀罕草药,要带我去瞧。”
她气得哭笑不得,“草药有什么好瞧的?难不成还能长了腿给他舞上一段吗?我排揎了他好一顿,便再不理他。
原本奴婢早就该回来了,只是路过杏花春馆时,耽搁着看了会儿稀罕。”
南瑾问:“见着什么了?”
采颉道:“奴婢瞧见宜妃身边的丽欣,带着几个小太监,从杏花春馆拖出了几个麻袋。
奴婢好奇他们这大半夜的是要做什么,便偷偷跟了上去。
结果发现他们在杏花春馆西侧的竹林里,挖了几处大坑,把麻袋里装着的东西倒进去埋了。
小主猜猜那麻袋里头装着的是什么”
南瑾摇了摇头。
采颉方道:“是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