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挺直高大的脊背弯曲,深邃的眉眼被憔悴笼罩,眼圈发黑胡子拉碴,永远打理整洁的衣领也歪倒。
“为什么这么说?”简明微不信。
明明昨晚玛丽只是说她回去看看呀。
简明微尝试追问:“她和你聊了什么?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亚当斯摇头,“我和她什么都没聊。”
有湿意逐渐上涌,但它们已经聚不成水汽了,只能往亚当斯眼里增加几道血丝。
“因为玛丽根本没有见我,她让我今天下值后找她,可是……”
崩溃导致他嗓音破碎泣不成声,“可那时她已经离开了——”
从看见门口的提篮就感觉不对,接着敲门发现小屋紧锁更让亚当斯恐慌,最后是那盏提灯的消失。
一盏青碧色的提灯,它安静挂在门前,长夜里的一豆灯火,在他跟着船邦无数次路过这片海域时代她守望。
他曾路过她的门前无数次,但他总想着下次出海归来一定找时间好好陪她。
他总是让玛丽等待。
所以这次她不等了。
就像赶到时提篮里凉透的馅饼,一个个精心准备却被错过的心意,如果……
“如果我能早点到,在昨晚察觉异常时就去请假找她……”
亚当斯看向星期日,面容憔悴的水手朝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你说过的,做错事要及时诚恳地道歉和弥补,我却又没做到。”
“不,玛丽离开应该不是因为你。”
回忆昨晚简明微和玛丽的对话,星期日思索着询问亚当斯。
“玛丽,她有和你提过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吗?”
不是苍白的安慰,星期日的话听着更像知道什么隐情,亚当斯抓住救命稻草般重燃希望。
他小心试探着开口,“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完了,这话一出就代表玛丽的水灵身份亚当斯不知情。
星期日瞬间卡壳不知怎么接下去,他转头看向简明微求助,想让她推测下玛丽的想法。
但简明微的思维也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