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尘到底还是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
而且代价沉重!
他还没上任就被贬出京,且还是被贬到了那种极为偏远的地方,好在品级并未降,算是唯一一点安慰。
因为这事,李来来跑到李承乾那闹了一场,可她也就只能闹闹,毕竟朝堂之事,她一个公主插不上手。
她本想去求他父皇,可转念一想怕是去求了也没用,毕竟她半夜离宫去找苏逸尘,确实冲动了些。
不过这次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若是罚她她都认,可让苏逸尘代她受过,她心里真的很难受。
李运运开始在屋内更用功的涂涂画画,她那寝宫中的灯有时一点便是半宿,也不知她都在研究些什么。
不过在她不断努力下,百姓的房屋冬季变暖了,夏季也不漏水了,她还巧妙运用空间,解决了人畜混住的问题,实实在在给百姓带来了实惠。
后来她又去过那巷子几次,可惜都没碰见过那个叫厉曜的公子,但他研制的新型房屋设计好像效果不错,因为李运运发现,这汴京城新建起来的屋舍基本都采用了。
可他人去了哪里呢?
其实李运运不知道,厉曜因为“不学无术”
,被他大伯带去鹿城历练了。
他这一走就是三年,再回来时已经十六岁了。
人好似又长高了些,也晒黑了,肩膀变得宽阔有力,看上去再也不是那张稚嫩的脸。
厉寒熙每次在家书中都会夸赞他,可秦婉兮却看不出儿子有什么变化。
说话还是那么不着调,这都回京一个多月了,书是一点都不读,每日早出晚归就是瞎混,就差在自已身上贴个“我是纨绔”
的标签了。
厉曜和长公主的婚事并未退成,因为永定侯已将这件事扩散的人尽皆知,甚至最近还将聘礼送进了宫中,说是要给两个孩子择吉日完婚。
这骚操作虽然气人,可也让人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手中有庚帖还有信物,说的倒也是实情。
也难怪永定侯咬着不放,这尚公主的荣耀谁会撒手?况且他那长孙是什么样他也清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
他这边努力为孙子讨孙媳妇,厉曜那边就更努力的败坏自已名声。
街头打架那早就是他玩剩的了,如今开始进赌坊,一场便输好几百两,气的他爹都要动家法了。
历谦已在朝中为官,到底是世家子弟,刚上任便接了大理寺少卿,可谓前途无量。
他这般有出息,忠亲王府开始认这个外孙了。
李志远三番两次邀他去家中做客,他也没拒绝,最近好像与他的生母也有了联系。
李来来拿着个拨浪鼓逗林幸运的孩子,八个月大的孩子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孩子笑,她也跟着笑,一大一小似乎玩的很开心。
陈峻从外面回来,人还没到呢,声音先到了。
“娘子,你看我给你买回什么了?”
他拿着两包新出锅的牛乳糕,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却没看见林幸运,倒是被李来来惊了一下。
“臣参见平南公主。”
李来来无奈的说道:
“表姐夫,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家中不必这么多礼,这跪来跪去的,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陈俊起身笑着说:
“礼不能废!
礼不能废!”
林幸运从外边进来,看见他手中的糕点便抢了过去。
“张家老铺的牛乳糕,还是热乎的,你是怎么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