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牧迟点点头,跟着劝陈昭:“妹妹,从小就不在您身边长大,在外一直寄人篱下,脾气暴躁了些也很正常。”
陈昭无言,不是她怨柳婳。
而是柳婳在怨她呀。
“好了,都别站着了。”
陈昭站起身,恢复了当家主母的从容,“管家,准备晚饭吧。牧迟,今晚在家住吗?”
俞牧迟犹豫了一下:“我今晚要搬到欢欢家去。”
言欢立马补充:“我跟牧迟都结婚,需要住在一起的,所以今天也是回来替他搬行李。”
“去吧去吧。”
陈昭摆摆手,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年轻人都领证了,我们老人家就不打扰了。”
俞宴看着妻子态度的转变,无奈地摇摇头,但眼中也浮现出一丝释然。
或许,时代真的不同了。
俞牧迟离开后,俞非晚陪父母吃了顿安静的晚餐。
饭桌上,陈昭突然问道:“非晚,陆家真的不介意你婚后不顾家,还继续打拼?”
俞昭放下筷子,直视母亲的眼睛:“妈,陆叔叔说,临州性格纨绔,不适合管理公司。”
“我虽然是儿媳,但他想让我做陆家的继承人。”
陈昭听到这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俞宴想着,有了陆家家主的这句话,他就不担心俞家后继无人。
他和陈昭所以那么反对俞牧迟入赘,是因为想着俞非晚嫁进陆家之后,就只做豪门贵太太。
而俞宴年纪大了,家族企业终归得要一个人来继承,他们才想绑着俞牧迟。
俞牧迟的行李箱摊开在床上,像一张等待填满的空白画布。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折叠着一件深蓝色衬衫,每一个折痕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言欢蹲在一旁,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让我试试嘛。”她突然伸手去抓另一件散落的T恤。
俞牧迟头也不抬,轻轻拍开她的手:“刚刚让你折衣服,结果我的限量版球衣变成了抹布。”
“那是个意外!”
言欢嘟起嘴,脸颊鼓得像只小河豚,“我这次会小心的。”
俞牧迟终于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盛满无奈的笑意。
他伸手揉了揉言欢的发顶,柔软的发丝从指缝间滑过:“乖,去那边玩!收拾好了叫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
言欢小声嘀咕,但还是乖乖挪到了房间角落的懒人沙发上。
她环顾四周,这个房间还真如俞牧迟这个高冷的人一样,一丝不苟。
突然想到了自已手包里的秘密。
确认俞牧迟正专注于整理行李,言欢蹑手蹑脚地溜到书桌前,背对着俞牧迟,轻轻打开自已的手包。
里面放着的是,今天白发院长偷偷塞给她册子,现在有时间,正巧可以看看。
小心翼翼将册子拿出来,上面印着《高冷男人饲养手册》几个大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白发院长特别编著。
言欢捂着嘴偷笑,像偷到油的小老鼠一样躺在沙发上。
她小声地翻开手册,扉页上是龙飞凤舞的题字:“致我最亲爱的徒媳——驯兽师资格证书请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