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向宇收敛了一下，“怎么不说了？”

“你笑话我，我不说了。”

“我笑你装，你聊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说你真实想法。”

“我不说，你要说你说。”

向璃打定主意是再也不要绞尽脑汁去吹了。

“行。”

“听着啊。”

严向宇凑到她耳边道：“狗屁不通，匠气。”

向璃扭头，左右看了看，“这不是你的画？”

“某个情妇放我这寄卖的，这要是我的画，我干脆金盆洗手比较快。”

向璃：？？？

这是我这种单纯无知的小可爱能听的么。

我可不知道你们那圈子的乌七八糟的东西嗷。

我一门心思想着财神爷，不要拿这种事玷污我纯洁的小耳朵。

“Boss！”

画廊助理从拐角出现，严向宇微微颔首，“你顺着楼梯上去，我的办公室在那，我这边有个客户要接待，等会来找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叫助理给你安排。”

向璃看着男人大步流星离开，一对妆容精致，穿着一看就很贵气的母女走到了他面前，他斯文浅笑，陪同看画，言谈举止之间尽显优雅。

“……”

你小子还有两副面孔呢。

碰我瓷的时候怎么不是这德行。

不过男人能把这种白色骚包西装穿这么好看的，也不多见。

向璃上了楼，整个二楼的风格跟一楼截然不同，像是闯入了另一个世界。

从天堂抵达的日夜颠倒的领域。

一黑一白，像是从中间彻底切开了。

无数镜面组成的空间，向璃看着地面的画，有一种空间错乱的感觉。

好不容易走进来，空间又变换了，像是深处丛林。

向璃看到了在中心地带的办公室，她赶紧推门进去。

一进来，一切的繁杂仿佛都被抛到了身后。

这里简直……乱得无处下脚。

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只有各种颜料画笔画作。

满地的稿子。

向璃弯腰捡起，然后差点惊喜的叫出声。

这一张好，性感不失俏皮。

这个也好，他脑子怎么长得，这个这个都好。

这么死亡的颜色也可以做出来么？要用什么材质好呢。

向璃一边看一边捡，觉得每一份都很好。

严向宇推门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她腰部塌陷，臀微微翘起，以一个极其妖娆的姿势在他办公桌附近跪着。

他瞳孔一缩，“你做什么？”

向璃兴奋到头发蓬乱，两只眼睛放光，手上抓满了稿子，“这些，这些，都是下一期的花神系列么？”

严向宇带上办公室的门，然后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稿子，放进了碎纸机里。

“废稿。”

“啊！”

向璃尖叫一声，赶紧爬起来冲到碎纸机跟前，“你，你，这怎么能是废稿呢，每一份都很好看啊。”

“不能用，你以为每一份设计稿都是随随便便能画出来的么？当然是经过我反复的斟酌和考量，才会发给你的。”

严向宇说到这，突然想到他才200块钱买断，突然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