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不禁一挑眉:“丢脸?我还以为你早就丢完了。”入学第一天就在众多军雌眼皮底下露出胖次的是谁?
亚比哀怨地看向他:“老大,咱能不提那件事吗?”
“那就快说。”沃斯按了按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
“你们太不温柔了,还是阿克利好。”亚比嘀咕一声,被沃斯胳膊上暴起的青筋吓了一跳。
“就是,那天我和阿克利不是私下谈话去了嘛,其实在那之前,我俩吵了一架。”
克莱尔不禁惊讶地挑眉,教官敢和雄虫吵架,这么鲁莽的吗?
果然不出他所料,亚比低着头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吵架,是我单方面发火,他一直没说话。”
说到这儿,他又有些忿忿不平。
“我有错吗?我不过是约会了一只军雌,他就不和我说话了,发脾气给谁看啊?!”
“不准我约会别的军雌,还不准我发火!就这么一次他就要和我分手!气死我了!”亚比“咣”地一声捶在桌上。
克莱尔牙疼地看着他的手。
沃斯张了张嘴,还是决定不发表意见。
他没有立场置喙亚比的行为。
绝大多数雄虫都会娶十多只雌虫,这是常态,只是这种事发生在熟悉的虫身上,多少让他有些慨然。
要是雌雄比例没那么夸张该多好。
克莱尔沉吟着问他:“那后来呢?那天你和他走后又吵了一架?”
亚比像个被戳破的河豚般迅速蔫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桌面。
“没……没有,我当时话说重了,想和他好好商量来着,但是他拒绝我了。”
“他说,嫁给别的雄虫,如果那只雄虫娶了很多雌虫,他不会太过难受。”亚比低声地复述着阿克利那天说的话。
他记得,雌虫站在花坛边,艳丽的鲜花就在他颊边,却只能衬得他的脸色如此苍白。
“亚安达里图阁下,”雌虫长相很英朗,神色却黯淡异常,“请您放过我吧。”
亚比就站在他面前,闻言彻底慌乱起来,拉住雌虫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阿克利,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火。”
他期待又惶恐地看着阿克利,然而雌虫没有在争辩什么,说出了那样一番话,抱了抱他就转身走了。
亚比从那时候一直浑浑噩噩,直到现在。
他再次把这句话咀嚼了一遍,却还是不理解阿克利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