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松道:“小沈,你是搞业务的,有些事情你不懂,这跟投资是一样的,向南虽然跟沈垚对立,但最终的结果呢?向南尽管离开了开发区,却是到玄阳这个发达镇当一把手了。这证明什么?证明冯秘书长还是站向南的台的。你别忘了,冯书记现在可是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
“山高皇帝远,市。委秘书长的权力也有限。”
“那市。委书记有没有权力?市。委秘书长可是直接服务于市。委书记的,冯秘书长现在在市里很红,这也是沈垚败下阵来的原因。”
说到这儿,吕文松似是走得累了,在路边的一条长椅上坐下,点了根烟,接着道:“冯书记在微山的时候,我和向南就是朋友,这个时候我更没有理由走到他的对立面。跟向南打好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
沈义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问题是县官不如现官,毕竟现在是沈垚的治下,冯秘书长能为向南站台,她还会为别人站台吗?”
“所以才要跟向南搞好关系啊,沈义,我跟你说,向南将来绝非池中之物,雪中送炭远远好于锦上添花,这点你给我记住了。季恒的事还得想个辄才行,否则沈垚那边可能会使绊子。”
沈义道:“既然这样,向南调整个人,还用得着这么费事?”
“你这什么脑袋?这年头关系归关系,但还要看实力,如果你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了,别人又为什么要帮你?”
周末无话。
周一一早,向南给人大主席周国涛打了个电话,让他主持一下早例会,而他本人则是夹着小包去了县政府。
他先是去拜访了桂朝阳一趟。
反正已经跟沈垚闹掰了,他也不在乎沈垚对他的政治站队有看法,他总不能既把沈垚给得罪了,又站到桂朝阳的对立面去,毕竟冯秘书长也不是万能的。
见向南来访,桂朝阳有些惊讶,指了指水杯,让他自己倒水,自己则是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道:“向南,你这政治敏感性也太差了一点吧?沈书记可就在楼上呢,你就这么明火执仗地跑我这儿来,不怕他对你有意见?”
向南笑着道:“桂县长,您这是把我往外推啊。”
“你小子。”桂朝阳指了指向南,“单纯地过来坐坐,还是有事?”
“两者都有。”向南道,“玄阳离县城太远,不是自我标榜,没事还真来不了县里几回,这不是想念老领导了么。”
“那你就空手来?”
向南愕然道:“桂县长,不是我说,我带东西来,您能看得上眼?”
“能把不知礼节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也就只有你了。说说第二吧。”
“第二,是向您汇报一下工作。”向南把玄阳矿产资源的事情给说了,“县长,成立了矿管办之后,肯定会打击一批盗采分子,我需要您的支持。”
“我有什么好处?”
向南笑着道:“我得到消息,玄阳境内也发现了大量的矿藏,这一块如果县里抓住了,那可是实打实的成绩啊,我还想着过段时间叫您桂书记呢。”
桂朝阳指了指向南:“按程序走吧。”
“好,那我去拜访沈书记了。”
看着向南离开,桂朝阳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小子还真是个怪胎,见谁都不怵,跟一把手书记也敢叫板,跟自己也能讨价还价,到底是性格使然,还是有所倚仗?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小子靠过来总比靠沈垚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