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说会不会分手?”时邬也挺好奇地问?,说完又低头拆了茶几上散落的薄荷糖,放进?嘴里缓慢嚼着。
“我?是这样的人?”程今洲语气慢,带着股吃醋拈酸地看她:“我?是觉得?咱俩的关系,是可以好的坏的都分享,有什么说什么的。”
连他都要瞒,干什么,跑外头找小?三呢。
“不说真不行?”时邬又确认地问?,一副要是能瞒就先瞒过去的态度。
“嗯,但也不是就不行。”程今洲点了点头,又笑笑:“就是今晚上,我?还是继续过去陪你。”
他也就是有点生气地说着玩,小?三什么的,毕竟年级第一呢,常广智都说她脑子好着,估计要是真有什么,时邬一定跟他演得?特?自然,也是因为知道这些都不是,那这个还得?瞒着他的事,他更难放心下来。
自己?心里有事地装了一下午,又不叫他晚上陪她,就是再迟钝,也能悟出来点这两件事之间应该有什么关联和原因。
“其实,也没什么。”时邬这才开口?,视线看向院外,神情不变:“就是跟我?爸的事有点关系。”
程今洲看着她。
“我?爸之前,那个事情。。。。。。你知道吧,我?爸前两年就去世了,药厂的事。”安静的环境里,这些时邬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他提起来,时间过去有些久了,该哭的时候也都哭完了,这会提起来,竟然也能语气平常地好好讲了。
“你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他,也没问?我?一句,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知道了才没问?的。”一句话说完,时邬又有些无奈地觉得?自己?喉咙有些涩了。
程今洲“嗯”了声,忍不住地伸手把?她揽过来。
吃泡面前客厅窗帘被拉开的时候,灯就已经关了,这会儿?随着天色渐晚,房间内又再一次昏暗下来,外面有灯影摇晃的万家灯火,有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饭香,吱呀呀的车辙声又重新在巷道里响起,巷口?的小?卖部门口?照旧还是聚了好几个大爷大妈嗑着瓜子大着嗓门聊天,所有的一切,在依旧能相?聚在一起的雨后傍晚,也被渲染上了一层平静。
时邬就静静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跳动着,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才继续说:“那个杀人案的嫌疑人,上一次进?监狱,是我?送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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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真的倔吧,两年前的时候,时汪刚死,时清岁还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就该这样,就这样尘埃落定的时候,也就时邬不愿意认。
她在学校请了长假,跑了很多遍派出所,找不同的律师,可能因为她还是个小?孩,所以总被踢皮球似的推来推去,理不清的案子,没实证的案子,自己?一时冲动跳楼死的案子,没人愿意管,她那个时候甚至想到了去北京找宋岑帮忙。她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只要她愿意帮忙,也许就能水落石出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