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我都拿在手上了,还是说你有本事逼我拿?”
我只是重复。
“她是我杀的。”
我妈开了直播之后,大量网友涌入直播间云吃席,松松自告奋勇想要帮她直播。
她就把手机拿给了松松,自己去了后厨监工。
我看见她往后厨走了,又看到嫂子刚刚出去倒泔水,就说要上厕所,从正厅里出来,悄悄跟上了她。
我怀里还藏着一条毛巾,里头放了迷药,她一进后厨,我就蒙上了她的脸。
我妈一直在挣扎,但是渐渐没了声音,很快软倒在地上。
那迷药也是我买来的,放了致死量在毛巾上。
她比我爸我哥和松松都要幸运,她生养我一场,我让她能在睡梦里去见阎王。
一直等到她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又伸手在她鼻子下面探呼吸。
她没了呼吸,我就从后厨绕了出去。
我哥正在前头招呼客人,对着我笑了笑。
“快入座吧,菜都上好了,你今天跟我们坐一桌。”
那一桌是主人家的主桌,一向是只有家里当家做主的男人能坐。
我一坐上去,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大爷大叔,目光都有意无意的往我脸上扫,往我胸上看。
我忍着恶心,逼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和他们每一个人都敬了酒。
所有人的杯子里,只有我的杯子没放老鼠药。
我说到这儿,又看向吓得浑身哆嗦的老瘸子。
“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卖我的人根本不是我嫂子,她那个时候天天在家里挨打,根本没资格穿这件袄子。”
“现在她穿了,是我妈有了更好的,才退下来给她穿。”
“卖我的人,是我爸我妈,还有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