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王者

春天过去，夏季炎炎。

八月一号。

东京体育馆大厅内。

“喂，你看，是井闼山。”

正在打量着周围的一个少年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队友。

得到一个肘击的队友顾不得吐槽，立即将视线投到了正门的入口。

只见一群气势磅礴、穿着显眼黄绿色队服的少年们正朝着大门走来。

“嘶，还真是井闼山。”

为首的白发少年绷着脸，冷灰的眼眸在这闷热的天气像是一抹冷冽的风，透着两分疏离感。

单手插兜，他迈着长腿带领着队伍进入大厅。

身边的黑发少年眼眸如古井般无波无澜，气质冷淡。

看到这幕的选手们下意识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直面着冠军队的威势，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看来今年是北条带队啊，嘶，感觉他冷脸的模样好有气势。”

“确实，北条、佐久早和古森都升三年级了，今年的IH井闼山可以说是大换血。”

“是啊，饭纲他们都毕业了，四个位置，重要的二传和两个副攻手都毕业，不知道他们这次IH能拿到什麽成绩。”

“谁知道呢，不过光是看着他们，我就有种感觉，不愧是冠军队，一看就强得可怕。”

“光是这个身高，就很有压迫感了吧，感觉全员一米九以上，古森作为自由人他都是一米八诶。”

“巨人队？一般的队伍里有两个一米九都要谢天谢地了，井闼山这个身高可是说是最高的一队了。”

“说起换血，其实大部分的强队都更新了新的首发，春高的前五王牌有四个人都毕业，换得彻底。”

“嗯，很多队伍因为前辈毕业，实力都下降了，不知道井闼山能不能再来一个冠军。”

“我觉得概率很大，他们的内核双主炮还在活跃，谁能扛过他们的炮轰？”

“别说了别说了，说得我觉得井闼山又要继续称霸了。”

“噗哈哈，但我还是挺期待他们的表现的，毕竟是大换血的新队伍。”

对他们的谈论充耳不闻，朝光环顾了一周之后，说道：“去左边吧，人少一点。”

侧眸睨了他绷起的侧颜，佐久早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这是朝光第一次作为队长带着队伍来参加全国比赛。

难免紧张，用力过猛。

不过效果是不错的。

冷脸带来的威势加倍。

他就不戳穿他了。

带着的队伍在角落站定之后，朝光浑身刻意提起气势一松，只见他伸长脖子到处巡视着。

在看到另一边的稻荷崎时，他的眼睛一亮，笑意再度爬上脸。

兴奋不已的耶耶拔腿就跑，“伦伦！”

可惜没等他跑两步，就被眼疾手快的佐久早一把拉住了斜挎包的带子。

眼睛瞪圆，步伐踉跄的耶耶脑袋冒出一个巨大的感叹号，“诶？！”

一脸无语的佐久早松开手，冷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队长，先安顿好队伍。”

在他的提醒下，朝光一脸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对着他双手合十，十分乖巧地道歉道。

“抱歉抱歉，我给忘了。”

古森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朝光装了半天，结果在这里破功。

二年级和一年级替补都是一脸习以为常。

毕竟他们的队长犯傻的时候并不少。

虽然有时候他傻里傻气，但他们还是尊敬他的。

实力是一方面，主要是人格魅力。

不骂人不打人，在他们犯错的时候只会用干净到犹如一面镜子的眼睛看着他们。

温和真诚地询问并给出帮助。

如沐春风的态度他们完全可以接受，哪怕会因此愧疚和自责。

也好过副队长佐久早用着死亡射线以及毒液喷洒来说教。

那种直击灵魂、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的心慌他们不想再试。

轻咳一声，朝光瞟了眼不远处墙壁挂着的时钟后，转头看向队友，眉眼带笑道。

“距离开幕式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如果有需要找熟人聊天的，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准时归队，可以吗？”

他用着打商量的口气询问着。

一旁的佐久早冷漠的黑眸扫过众人，他没有说话，但眼中写满了不答应试试看的威胁。

本就怵他的一年级下意识站得十分笔直，齐声道：“可以！”

并不怕佐久早的二年级也老实回答，“可以。”

牙花子已经笑出来的古森觉得自家监督真是个天才。

一个队长和副队长的分配，让圣臣和朝光这对不高兴和没头脑组合自动升级。

变成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完美组合。

朝光中和了圣臣的锋利，圣臣中和了朝光的温柔。

轻松让这届实力超群，傲气无比的一年级认可并尊敬他们。

“嗯嗯，那圣臣我先去稻荷崎那边啦，马上回来。”耶耶语气兴奋地说道。

“去吧，速回。”自从当了这个副主将之后，佐久早都习惯了操心，随意对着他摆了摆手。

有个时而靠谱时而犯傻的队长是他的孽。

“嘿嘿，好～”

终于可以去找亲亲幼驯染的耶耶身后冒着小花花，一溜烟就跑走了。

“朝光的队长风范总会在不经意间消失。”古森笑着调侃道。

瞥了他一眼，佐久早在心中叹息，“就这样吧。”

能在关键时候撑住场面就可以了。

朝光这个队长只是没有饭纲桑那般沉稳，私下还是傻乎乎的。

但在正事上他有让人信服的能力。

眺望着四周的选手，古森唏嘘不已，“很多都是生面孔了，今年的IH真的是大换血。”

他认识的前辈全部毕业。

大部分队伍都是少量三年级搭配二年级组合。

而二年级绝大多数在之前的春高都是没能上场的替补。

他很多都不认识。

“嗯，稻荷崎还好，鸥台也差不多。”

稻荷崎和鸥台主要还是二年级占比大，前辈毕业对他们的阵容有影响。

但不算是切到大动脉。

“尾白桑和赤木桑毕业，稻荷崎的进攻力和防守力度大概率会降低，鸥台也是差不多，少了内核的二传和自由人。”

古森耸了耸肩，话锋一转，“不过在其他人看来，我们也是大换血。”

“估计有人准备摩拳擦掌击败我们呢。”

眉梢一扬，佐久早冷笑一声，“那他们可是打错算盘了。”

虽然井闼山大换血，但二年级的实力以及队伍的配合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水平。

佐久早有足够的自信。

这次的IH，依旧是他们井闼山独占鳌头。

“我回来啦～”小狗喜气洋洋的声音由远到近。

有些凝重的气氛被他轻快的声音打断。

“这麽快？”古森疑惑地问道。

一个紧急刹车停在两人面前的耶耶摇着尾巴，嘿嘿一笑，“嗯嗯，伦伦把我撵走了，说我是队长就不要乱跑，所以我打了一个招呼就回来啦。”

“被撵走还笑得那麽开心？”佐久早吐槽一句。

满脸灿笑的朝光乖巧点头，“嗯嗯！能看到伦伦就足够啦。”

暑假他没时间回爱知县，要继续训练，IH是能在夏天见到幼驯染的唯一机会。

对朝光来说，能亲眼看到角名就满足了。

知道他是个幼驯染脑袋的佐久早无语凝噎。

“朝光，大家都回来了。”古森笑眯眯地提醒。

闻言，耶耶看了看时钟，又数了一下人数后，扬声道：“我们先去放好东西，准备入场！”

他们是东京的第一代表队，正常情况下一般都是第一个入场。

所以要早做入场准备。

“是！”

听着众人的回答，白发少年扬起一个笑来。

这次的IH。

他们的目标有且只有一个。

——拿冠军！！

A会场内。

“右翼右翼！”

此时正在进行着第二轮比赛，井闼山vs香川。

井闼山的局点。

如临大敌的香川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双人拦网。

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右翼的空中。

衣角翻飞，一号的数字番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少年的背影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仿佛烈日当空，不可直视。

后拉着被白色护臂包裹住的左臂，朝光扫了一眼香川的拦网之后，眉眼爬上了锐利之色。

新队伍的登场。

当然是要以大获全胜结束！

——别来碍事！！

如浪潮般翻涌着的情绪激发肾上腺素的释放，眼中燃烧着一簇不会熄灭的火焰。

白发少年鼓起脸颊，脖侧暴起青筋来。

如同一台预热完毕的炮弹发射机，收缩着身体，用力挥出手臂。

空气的阻碍被暴力划开，扬起阵阵破空声。

看到他这强悍的架势，香川的副攻顿时警铃大作，手臂抬高。

嘭！！

被击中的排球变得十分扁平，出现气流恍若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咻咻咻。

如同炮弹的球周围燃烧着热浪，顷刻间砸在了香川副攻的手掌。

无法抵抗的重力与冲击力侵蚀神经，干脆了当地将香川副攻的手臂轰得向后一甩。

身体开始在空中摇摆的副攻瞳孔猛地缩起。

打破桎梏的球犹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转瞬即逝间狠狠砸在了香川的界外。

砰———！！！

一声宛如爆炸的声音在诺大的体育馆内回荡着。

打手出界！！

井闼山应援队立即发出了热情的欢呼。

“啊啊啊啊啊！北条好样的！！”“最强！！”“朝光好球！！”“猛啊！！”“我们可是井闼山！！”“太帅了！！”

在一片欢呼声中，朝光稳稳落地。

对面的副攻手因为冲击力无法控制重心，直接跌坐在地上。

呼吸只是略微淩乱，白发少年抬手随意擦拭掉了下巴的汗水，垂眸看着面色苍白的副攻。

倾斜而下的灯光打他的头顶，将影子拉长。

一路蔓延到了副攻的面前。

仿佛是一只凶猛的野兽。

压迫感与强横将这片空间吞噬。

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呼吸一滞，香川的副攻手愣愣地看着他。

瞳孔止不住地摇晃着。

这就是井闼山双峰？

这就是二刀流北条？

简直就是……

“怪物。”他颤抖着嗓子说道。

此时计分器上的比分为25:17。

井闼山以2:0的比分，晋级第三轮。

闻言，朝光只是扬起一边眉毛，没有回答。

他可是和前辈们和大家约定好了的。

要大获全胜。

要井闼山站在无人可挑战的顶峰。

怪物？

正合他意。

成为为队伍不断得分的怪物。

看到大家的微笑，和大家一起欢笑。

才是他想要的。

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明亮的天花板，朝光在转身的瞬间粲然一笑。

“赢啦！！”

迎接他的是队友们的笑容和夸赞。

今年的IH竞争依旧激烈，井闼山虽然有了四位二年级的加入，但实力却依旧不减。

以猛烈的攻击一路打进了决赛。

中央球场。

比分以2:2进入决赛。

球场的气氛紧张而又刺激。

调整着呼吸，朝光对染谷叮嘱道：“拉尔斯，一会试着发球针对一下星海，但不要有压力，他的接球很好，我们的目的只是稍微分散一下星海的注意力。”

现在的比分已经来到了后期。

13:12。

井闼山领先一分，差一分进入局点。

闻言，染谷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那就拜托你了，圣臣，你准备好了吗？”偏头看向佐久早，朝光笑吟吟地问道。

不闪不避与他对视的佐久早勾唇一笑，“啊，早就准备好了。”

鸥台的拦网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

尤其是升为三年级的昼神，实力比之前要强了许多。

佐久早和朝光的扣球都被他拦过。

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此受到打击。

而是不断在调整着心态，保持稳定的进攻。

现在只差两分即可获胜，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笑容明媚，朝光意气风发地喊道：“那麽，让我们一鼓作气拿下胜利吧！冠军！只会是井闼山的！！”

“是！！”

“一会注意一点，井闼山要发力了。”抹掉了脸上的汗，星海转头对着一年级自由人木内说道。

严肃点头的木内认真回答道：“我会小心的，光来桑。”

“嗯，下球回敬过去！！”

“是！”

比赛继续。

染谷的第一次发球。

“来个好球！”“发个好球！！”“拉尔斯加油！！”

在底线外站定的染谷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视线透过球网落在后排的星海身上，他的眼底骤然涌起厉色。

朝光的意思他清楚。

只要稍微控制一下星海的行动，他们这边就有反击的机会。

伴随着哨声响起，染谷单手将球抛于空中，摆臂上步。

飞跃在半空中的他表情出现了一瞬的疯狂。

他要拿冠军！

用实力证明他比饭纲桑更契合现在的队伍！

他才是井闼山的二传！！

所以——

别来挡路！

情绪暴增，染谷猛地挥出手臂，手掌击打在了排球的中下部。

咻地一声。

速度飞快的球保持着平稳的弧线，眨眼间来到了球网上空，开始不停摇晃着。

目不转睛盯着球的木内扬声道：“我来！”

当他话音刚落，排球突然停止晃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霎时间飞向了在五号位准备上步进攻的星海面前。

表情一变，木内失声喊道：“小心！！”

脸颊爆出一个井字来，星海立即停下步伐，分开双腿，将双臂屈至胸前。

可恶！

居然是针对他？！

追胸的平冲跳飘。

上手下手都不好接。

可是他一定会接好！

保持着双脚的稳定性，星海微微后仰着上半身，眼神犀利，屈指快准狠地将球传了出去。

【漂亮的接发球！平冲飘球就是追胸球，十分难接，但星海选手完美化解！】

一传到位。

接了发球的星海立即稳住身形，没有任何迟疑地开始继续上步。

看到这幕的朝光微微眯起眼来。

前置条件已经达成了。

只看拦网和接球。

他相信他的队友会做好的。

“好！”一个箭步跨到三号位的二传户仓屈膝一跃，利用余光打量着井闼山此时的站位。

就三号位接近三米线的佐竹没有错过他的视线。

依旧保持着冷静的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球场的动向。

北条前辈的意思他很清楚。

这球，他至少要一触。

他不会失误的。

速度猛地加快，星海仿佛一阵小旋风，在四号位的三米线前内扣着腿，一跃而起。

强烈的气流随着他的动作盘旋而上。

此时户仓迅速将球托出。

“左翼！”

佐竹给出了判断，同时交叉着步伐冲了过去。

星海高高飞跃在空中，只见他鼓起脸颊，娇小的身躯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引臂一挥——

他要拿冠军！

要一雪前耻！！

咻咻咻！

不停歇的破空声炸响，双色混杂成黑灰色的球如同一支穿云箭，霎时间飞出。

就在此时！

佐竹完成了单人拦网。

裹挟着劲风的球重重砸在了他的指尖上，顷刻间弹射而出。

“一触！”无视了指尖的麻木，佐竹大声提醒着队友。

“交给我！”翘首以待的古森在后二鱼跃而起，只见他翻转着手臂，用绷紧的手腕对准排球用力一垫！

仰头飞快瞟了一眼上空的球，白发少年干脆选择了两步助跑起跳。

出现在了二号位的半空中。

强大的威势吸引到了昼神的目光。

让他本就不平静的心越跳越快。

冷静。

这是井闼山第二次击球，存在北条君假扣真传的概率。

他不能再被他们带节奏了。

依旧记得井闼山的两翼夹击，昼神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眼见着昼神稳如泰山，白发少年咧嘴一笑。

他要的可不是骗取到昼神的拦网。

而是……

回到三号位的佐竹迅速上步起跳。

骤然扭转着腰身，朝光屈指将球传了出去。

看到这幕的主攻手乘鞍功本能地向着三号位冲去。

瞳孔一缩，昼神表情微变。

被分散了！

尾部携带着一抹气旋的球风驰电掣地从佐竹的面前穿过。

此时井闼山的四号位有一道身影屈膝一跃。

就知道会这样的昼神连忙喊道：“左翼左翼！”

被平拉开骗取拦网的乘鞍功顿时大惊失色。

昼神与户仓保持着同频的步调，齐齐来到了球网前。

鸥台双人拦网！

分散了鸥台的三人拦网，朝光越过距离，凝视着佐久早。

圣臣，得分吧！

已经挥出手臂的佐久早眼神犀利，飞快扫视了一眼鸥台的拦网后。

心中有了决断。

这球，他绝不会被拦网！

在即将触球的瞬间，他毫无征兆地转动着手腕。

如云雾被搅动着，丝丝缕缕的风旋混杂着残影荡开。

让人分辨不出真实的轨迹。

那种压抑的感觉直冲心头。

昼神的视线不断在他的手掌观察着。

想要找出规律来。

嘭！

被击中的排球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悲鸣，好似在天空肆意飞翔的鸟。

一眨眼闪到了在标志杆前方的户仓右侧，不等他倒手，突然闪到昼神的左边。

自由自在的鸟是没有固定的飞翔规律的。

再度折返回户仓右侧的球轻松穿过他与标志杆的缝隙中。

扬起一阵风。

穿过了鸥台的拦网，来到昼神身后的球悄然落地。

守在他们身后的木内飞快鱼跃而下，当他刚伸出手臂之际。

原本即将落下的球像是被一道无人可感知的风吹起。

嗖地一声折回了户仓的身后。

咚——

扣球得分！

14:12。

井闼山率先进入局点！

应援队全员沸腾。

欢呼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似乎要贯穿屋顶直冲云霄。

“啊啊啊！好！！”兴奋不已的耶耶一个箭步冲到了佐久早的面前，举起双手。

与他击掌的黑发少年眼含笑意，“托得不错，我的手感非常好。”

他无比信赖着朝光。

尾巴都要翘起来，耶耶有些小得意地说道：“那是，我可是拥有过两位最强二传的人！区区平拉开！我学会了！”

得到夸赞的染谷抿嘴一笑。

“最后一分！让我们迎接我们的大获全胜吧！”收起得意的表情，白发少年语气激昂。

“是！！”

“啧，佐久早的扣球又精进了，下球，给我。”星海臭着一张脸说道。

“好的。”仓户呼吸急促地点头。

视线扫过井闼山，昼神的眼中晕出一团暗色来。

何止是佐久早君扣球精进，北条君也是实力大增。

他已经控制不住他们了。

比赛继续。

染谷的第二次发球。

在队友的一声声鼓舞下，他再度发一个不逊色上一球的平冲跳飘球。

“让我来！！”木内大声提醒着队友，视线紧贴在过网极速摇晃的球上。

只见他飞快跑到五号位，作出了上手接球的动作。

星海干脆避开这球，如同一道飓风，吹到了后二。

有接平冲飘的经验，木内迅速屈指将球一托。

一传不错。

跑位到二号位的仓户见状迅速调转着步伐，健步如飞地来到了后三一跃而上。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扭转着腰身，一鼓作气把球传了出去。

一个二号位的高球。

“右翼右翼！！”

佐竹组织着拦网。

脚步飞快的佐久早与他一起来到了球前。

双人拦网！

正处于拉臂状态的星海眼神犀利，调动着全身的力道，猛地挥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