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眸，声音迫切：「我是有一心上人，但那人是你！」

什么！

他抬眸，「你大概是不记得了，六年前，我们曾见过的」

我：？

「我初次出京，路过一小镇，被摊贩刁难，是你解了我困，又陪着我在小镇里停留了两日，直到我的任务完成。」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分别时，你曾说，让我成亲前践你一诺。」

烛光盈在他眼里，像一团炸开的烟花，恍惚要叫我溺死在其中。

我道：「你就因这一诺，不愿接受我？」

他摇头，「你嫁给我，因我世子的身份必得困于宅院，但我知你属于这江山湖海，未做好周全身退前，我未敢给你承诺，让你心生欢喜又落空。」

「或是让你在江湖和内宅做选择，但我知你性情，定会放弃于我，我接受不了如此结果。」

「你重伤之际，我懊悔万分，该早日带你远离内宅，当时父亲让我娶你，留你在上京，所以我才会说出那让你误会的话。」

是的，这是我未曾考虑的问题，若当时沈星回表明心意，我又该如何选择。

没想到，我只想了一步，他想了十步。

「那现在呢？」我咬唇，心脏跳得极快。

他拉过我的手，温声道：「现在只要你答应，我就是李沈氏。」

我看向桌上红烛，故作镇定道：「嗯？那你可会后悔？」

他忽而拥我入怀，语气认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