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及笄之礼,你和爹总得来吧。」
我爹作为一庄之主,自从做了驸马后,因公主娘不适应山中气候,少有回庄。
我五岁时就被送到庄里学武艺,也甚少回京。
「阿昭,你何不待到生辰后再走?」
我一口回绝,「我在这里不自在。」
这是实话,就像我娘不适宜山中空气,去一次长一次疹子。
我来一次京中便浑身上下不舒坦。
她也知这劲难受,便不再劝,眼角微酸,别过头:
「你随心便好。」
入了夜,我在梅花桩上练完最后一招。
忽然一掌风袭来,我迅速出拳,化解了凌厉的攻击。
来人身形如电,不等我喘息分毫,又是一脚踢来。
我长吸一口气,脚尖在桩上使力一点,轻飘飘地落在不远处的凉亭檐上。
赶紧求饶:「严大哥,你知道我打不过你,还如此狠。」
严朔收回招式,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看来你的身体已然无恙。」
我从檐上落下,走到他身边,「已经康复。」
他用手拍了拍我头顶,「那个人是沈星回?」
我怔在原处,眨了眨眼睛。
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你瞧出来了?」
「日间他离开时,你的表情比打输了架还丧气。」
我惊讶,「这么明显?」
他没回答,负手望月,宽厚的背影竟有些凄凉。
良久才哑着声音开口:「阿昭,你当真无意于我?」
我蹲下身子,道:「严大哥,若我先认识你,那我一定......」
「别说了!」他打断我,「只要你不再为他拼命。」
我苦笑,「不会了。」
当时我为救沈星回身受重伤,不敢回到府里让人担心,只得逃到严朔军营养伤,这也让严朔知道了我有意中人,但他并不知那人是谁。
严朔点点头,将我拉起,「我求娶你一事,一直作数。」
我眼角微酸,狠下心拒绝道:「严大哥,对不住......」
他垂下眼睑,声音温和,并不因我的拒绝而变得冷硬。
「那我以后可一直是你大哥?」
我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