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阿泽控诉了我的种种不是。
阿泽起先带着笑,听了之后,眉头皱起,又跟云浅复述了一遍。
「我想,顾言应该不是故意的,要不要也听他说说......」
云浅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向我,声音冷冰冰的。
「顾言,你可知错!」
我气的笑了,「我何错之有啊!」
云浅脸沉了。
阿泽过来扶我起身,假惺惺的规劝:「有什么事,起来说。云浅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大不了我帮你多劝劝!」
他是云浅老公还是我是!要他多事!!
我嫌恶地一把推开。
阿泽惊叫一声,手里抱着的琵琶不慎滑落,坠地时发出清脆声响。
意外发生时,他似是没反应,只呆呆地怔在那里。
「阿泽,你没事吧?」
云浅心疼极了,连忙帮他把琵琶扶起来。
阿泽仍是呆呆的。
「阿泽,你别这样吓我!」
阿泽这才回过神来,目光缓缓移向我,眼里充满委屈和痛心。
「顾言,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芥蒂我的存在,甚至是恨我!」
「可我从来没想过跟你争啊!」
云浅心疼坏了,一脚踹在我的胸口。
「混账东西,给阿泽赔罪!」
云浅怒意翻腾,恨不得把我吞了。
我低吼:「不就是一把琵琶,我赔就是!说吧,这次是要抽走我的神经,还是骨髓啊!」
云浅吃惊的睁圆眼睛。
我正要走人,女上司挡在我面前。
「损坏知名艺术家的乐器!这是故意破坏罪,报警!」
云浅就站在门口,阻隔了所有的光。
「顾言,你要是不赔罪,我不介意把你送去警察局。」
手术的创口好像更疼了。
我疼的脸都白了,但不愿低头。
「去啊!又不是没去过,以为老子怕你啊!」
云浅脸色更沉,恨不得冲过来打我。
阿泽还是一副死样,伤心极了却不忘为我开脱。
「算了,顾言肯定不是故意的。怪我自己不好,若不是我接近你,他也不会误会......」
我攥紧拳头,「你也知道自己贱啊,明明知道云浅是我老婆,还要在人妻面前晃来晃去,你是不是就有抢人妻的癖好啊!」
下一秒,重物重重的砸在我的后背。
霎时间,就像是千万根针狠狠扎入脊椎!
剧痛袭来,我眼前一片血色,浑身泄力的倒在地上。
「你道不道歉!!」
云浅亲自动手,手持消防器,一遍又一遍,狠狠砸在我背上。
剧痛肆虐每一道神经,从腰背到下肢,无一处不痛。
「啊啊啊!!」
惨叫声让她停了手。
她眼里有冲动后的懊恼,却没有丝毫后悔、片刻心疼。
女上司还在拱火:「云总裁,你可千万别心软。这人平时就耍老油条,仗着自己复旦毕业的,就不好好工作!他现在这幅样子,肯定是装出来的!」
楼梯间围满了看好戏的职员,也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就是嘛,一个大男人还挨不过女人花拳绣腿?就那几下,挠痒痒一样,至于嘛!」
砰——
我头朝地,重重的倒在在血泊里。
血液越涌越多。
人群发出纷乱的惊呼声。
「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