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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玩乐的日子过了一年半，我却又久违地做起了那个梦。

梦里，我跟苏月华还是因战乱流浪至莲花村的两个孤女。

苏月华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一家但却胜似亲人。

我带着她一路逃亡至此，最终昏倒在村前。

再醒来，我们成了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苏月华和苏月妍。

幸福而平安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和苏月华十九岁。

彼时，村内的采药人从山上捡回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

而那女子毫无疑问地便是叶芸。

村内人拿出无数珍品补品使叶芸起死回生，给她吃穿，予她最温暖的关怀。

但叶芸给出的回报，却是一句：“卑贱之人，如何能见到天人的落魄？”

仅这一句话，一夜之间，村内所有人全部死于非命。

整整五十八条人命。

我和苏月华却被村里最年长的刘奶奶死死地护在床下。

叶芸处理好一切，发出信号引来了天界的人。

苏月华想要冲出去求天界的人给一个公道时。

我却死死拉住了叶芸。

下一秒，叶芸的哽咽声在耳畔响起，“这些凡人实在可怜又可恨，他们救我一命，我给他们珍宝作为报答，谁承想他们竟还是不满足，想要把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搜刮干净......”

“我离开后，算到他们今夜有一劫，本想过来相助，谁承想还是晚了一步......”

“看他们身上的伤痕，大概是魔族人所为......”

我死死抓着苏月华的手，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冲出去的冲动。

借着床下那一点空隙，我看到一个人安慰叶芸道：

“好了，凡人命数皆都是注定，仙子也不必太过自责。”

“他们能得仙子给出的珍宝，已然是难得的福气。”

而另外一个男人也愤愤道：“是他们太过贪婪。”

“自作自受罢了。”

“凡人而已，他们一生于我们不过弹指一瞬，仙子不必如此悲伤。”

福气？自作自受？

我在床下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这些天人自命清高，却连探查都不曾探查过村民身上的伤痕，就果断相信了叶芸的话。

可笑。

自此我和苏月华遍寻各地，只为找到能上界的方法。

哪怕凡人于他们不过蝼蚁，可总要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