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就是杀死她的凶手。”
“在陈安装病哄她,你飙车哄她踹我时,孩子就死了。”
我每说一句话,他们的脸就白上几分,直到最后哆嗦着嘴唇也没说出什么。
窗外下起了暴雨,灰暗的天空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束缚着我。
从前我们三人最喜欢在下雨天一起欣赏雨景,桌上摆着零食。
互相逗趣着,从许淼出现后就不一样了。
他们父子与我坐在一起的时间比不上许淼的一天。
再深的情也在变心的时候磨光了。
我看着他们父子,掀开裤腿,膝盖上都是淤青:“还记得我的膝盖怎么回事吗?”
其实不只是陈冕当初成植物人时我跪过九华山。
陈安小时候体弱我也偷偷出来跪。
不知是佛祖真的善待我还是什么。
我每次求平安,他们就真的平安了。
而我的膝盖也落下病根,每次上九华山不是下大雪、大雨,就是暴晒。
当天气变了我的膝盖就隐隐作痛。
这些事我都与他们父子单独说过,可惜他们都不放在心上。
慢慢地,他们也想起过去的事了。
俩人眼眶都红着,扑在我身上:“还会再有的。”
下一句话让我彻底心寒:“许淼她没有恶意的,刚才打你的事别追究了。”
陈安也觍着脸:“妈妈,淼淼姐姐最善良了,你不会忍心为难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