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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养母的忌日,我带着她最喜欢吃的饭菜去她的墓前。
我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如果妈妈在天上看见了这些,也会原谅我的吧。
是她们先放弃我的,这不能怪我。
后来,我也去见了夏妍希,她早就没有曾经光鲜亮丽的样子了。
骨瘦如柴,浑身脏兮兮的,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被困在小黑屋里,狭小的空间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
每天都要接待蒋哥安排的不同人。
而江暖在蒋哥的住所里打杂,因为当初病毒的连续高烧,她的智商现在停留在7、8岁。
江暖看到我,哭着追出来,但是我没有见她。
我不知道江暖有没有后悔过,我也不知道夏妍希有没有后悔过。
我也打听过很多次陆然,想看看这样品行恶劣的人是什么样的结局。
但这个男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有人说他被蒋哥处理了,也有人说是他又偷藏起来了。
天空落下小雨,之后慢慢的变大,我撑着伞从墓地离开。
三年后,我在大街上看见了在乞讨的夏妍希。
没有看见江暖,但是我看见了她身边的一个骨灰盒。
她变的疯疯癫癫,声音也不像曾经那样甜甜软软的,变得沙哑难听。
夏夏妍希看到了我,疯狂大笑,“你的女儿死了!她已经死了!你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你难受吗!”
难受吗?
我当然难受。
暖暖是我从小亲自带大的孩子,我看着她从慢慢的爬到会走路,我怎么能不难受。
我怨恨我自己没有教好女儿,我怨恨夏妍希和陆然作恶多端。
但是我坦然的面对这一切。
“暖暖,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是啊,只是一个孩子。”我冷声道,“夏妍希,你到了现在还不觉得自己错了吗?是你害了暖暖!跟我离婚之后,你们就去改了姓,他现在不叫江暖,叫陆暖暖。”
我只是不想跟夏妍希争辩,她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