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坐在他旁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说话别这么难听。
随后朝我尴尬笑笑:不自然地叫了声妈。
我点点头,表情依旧冷淡:
“周言,你也结婚了,应该知道有个词叫夫妻共同财产。”
“你爸挣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一半,我在家照顾了你们二十五年。”
“即便是请个保姆,这二十五年也不少挣吧,我怎么就不能要回属于我的财产了。”
周言反驳道:
“可你不是保姆,你是我妈,是我爸的老婆,相夫教子照顾家庭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你凭什么要钱,如果花钱雇人的话,又凭什么雇你呢,兰姨不比你好千万倍。”
他这副大男子主义的摸样,像极了周瑾。
把我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一旦收回,就会变成我的错。
我没再说话,也自知跟他说不通。
只丢下一句:“既然如此,那从今往后她就是你妈了,不必再来找我。”
周言咬牙:
“好,这是你说的,别后悔,以后折腾不动了躺在床上,就看着我们一家的天伦之乐吧。”
说完转身拉着儿媳走了。
我关上门,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绝不后悔。
活着都依靠不上,更何况死后呢。
我提前给自己找好了养老医院,交了定金。
正常上课学绘画,平静地等着周瑾的决定。
可周瑾没等来,温兰心倒是主动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