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做什么都和你无关。”
妈妈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的灵魂也跟着妈妈远离了河边。
顾璟琛知道警察发现渺渺的死之后,在审讯室里演了一场慈父的好戏。
干嚎着要杀人犯偿命,眼里却是毫不遮掩的得意。
顾家的律师赶来之后,以警方没有确切证据不能强行拘留把顾璟琛带走了。
但出于人道主义,顾璟琛给妈妈赔了五十万丧葬费,妈妈爽快地收下。
回到顾家的时候,顾璟琛招呼着给他煮柚子叶水,跨火盆。
把家里所有我和渺渺的东西都扔了出去,后来嫌烦,直接准备卖掉这个小别墅。
当天晚上,他招呼一大帮狐朋狗友去KTV。
从此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身边换了好些金丝雀。
妈妈的日子又仿佛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
她依旧出去捡纸皮,每天都走很多路,见很多人。
但无论多晚,每天都会去坟地里给我和爸爸两块墓碑擦擦。
邻居们知道了我的死,也知道了妈妈收了赔偿款后对案件没有任何异议。
每次妈妈从墓地回家,路上邻居都会对她指指点点。
“真是无情啊,钱一收,什么女儿死不死的都无所谓了。”
“切,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现在天天去墓地里装给谁看呢。”
“我就说她养那个野种有点用吧,白得五十万。”
妈妈没有和他们争辩什么。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年,我和爸爸的忌日到了。
“你们俩父女还真是省心,忌日都是同一天,我少记一个日子。”
妈妈似乎已经能坦然接受我们的牺牲。
妈妈摸着我墓碑上的相片说道。
“是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