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了房子里,直接就瘫倒了在沙发上。
我终于可以重新开始生活,没有仇恨,没有痛苦,肆意地活着。
我扔掉了红睡裙。
我过去最讨厌血,讨厌红色。
它使我想起陈锦书,牵扯起仇恨与痛苦,却发现红睡裙能治愈我的睡眠。
一如多年前,陈锦书一刀种下失眠的种子。
我继续新的生活,既普通又平凡。
步行两公里去学校上课,天黑前回到房子里,做好第二天一整天的饭。
平静的生活一周后就被打破了。
谢南行找上了门。
他还是没有放过我。
他抱着大串玫瑰花,手里还举着那枚戒指,我猜是游泳池捡起来的那枚。
十年了,他是第一次来找我。
费大手段监视我,都没想过来找我,他口中的爱,是权衡利弊后的说辞。
他脸色并不好,看起来受了很大打击,他也不想到,有人会抗拒他的示爱。
他这种人你迷恋他,他会厌恶你,你给他一巴掌,他反而会爱你爱得不可自拔。
“我求你了,韵韵,我做错什么了我都可以改。”
“我可以为你下跪,我什么都能做,但是我不能失去你。”
我厌恶地瞪着他:“别叫我韵韵,你本来就没机会,早点找下家吧,你再老点,只能靠钱吸引小姑娘了。”
他凄惨地看着我:“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一直守着你。”
“哦,那你守着吧。”我头也不回走了。
你是无业游民,我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