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裕见着她走了，拉着沈长念便要去玩爆竹，还故作乖巧地道：“父亲，我想和姐姐去外头看看灯。”

他就算装得一本正经，可眼底那几分亮光根本就遮掩不住，谁都知道他不是个老实的。

看灯？骗鬼呢！

不过沈苍州也没阻止，只是随口嘱咐道：“可得当心一些，你这调皮鬼，做什么都要拉上你姐姐，到时候别把衣裳给烧了！”

沈长裕脸一红，

去年过年的时候，沈长裕得了些江南的烟花，非要闹着玩，不当心便把沈长念头发给燎了，还把柳婉意精心给他准备的新衣烧出一个大洞来，直接就毁了！

那一次沈长念哭了半日，沈苍州和柳婉意哄了许久，还狠狠责骂了沈长裕一通。

最终沈长念在沈长裕脸上画了个王八，带着他去府外走了走，才算了结。

可这样一来，沈长裕的脸就丢光了。

当时这件事情动静很大，好多人都拿这个事来笑话他，沈长裕脸皮薄，一直对这个事耿耿于怀。

沈苍州这一番旧事重提，沈长裕脸瞬间就黑了。

还是柳婉意打了个圆场：“好了，既然要出去玩，就记得把披风和手炉拿上，待会儿要是把你姐姐冷着了，当心待会没有压岁钱！”

沈长裕嘟囔了一声，拉着沈长念便出去了。

外头挂了红灯、花灯，下人们也聚在一块有说有笑的，气氛格外热烈。

沈长裕刚才有些生气，可见到了那些新鲜的爆竹之后，就直接忘了这回事，满脑都是想着该怎么玩了。

沈长念在旁边瞧着，心里却惦记起祈慎言来了。

此时此刻，他定然还在宫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