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恩没有追着不放,反正他听见了,他咧着嘴傻笑,把他扶到厕所门口,曾闰成执意要他站门外,“我自己能行。”
傅廷恩逗他,“我帮你扶着吧?”门啪的一声甩上了。
曾闰成睡了一觉精神确实好了不少,上完厕所稍微的洗漱了一下。几天没洗澡,他觉得浑身都是味,亏傅廷恩抱那么紧,还在他脑袋上亲来亲去。他一出厕所门,就被傅廷恩一把抱起,直接送回了床上,自己也跟了上去,两个人面对面的躺着。
没有什么语言交流,两双眼睛一对视,两片唇就紧跟着贴合在了一起,没有激烈的啃咬,轻柔的互啄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
恍惚间,曾闰成想起两人在莱茵河畔那次,傅廷恩让他赔一个初吻给他,他懂他的意思,微抬着头站在那里等待,傅廷恩也是这样轻轻的吻了他,连互啄都没有,但曾闰成就是感受到了他的珍惜与真意。也许真正的心动就是从那一刻起。
寂静的午后时光,医院的病床上,两人缱绻的亲吻着,用唇舌无声的诉说着“我爱你”,“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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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闰成休养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康复出院,其实三四天的时候基本无碍了,这种恶疟来势汹汹,但只要控制住了,恢复起来也很快。
他惦记着傅廷恩的毕业答辩,想让他早点回伦敦,结果被他牢牢的按在病床上,“一年有三个时间段申请答辩的好不好?九月不行我可以等十一月,明年二月也可以。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要紧?你多住两天养结实点,我们还要坐很长时间的飞机。”所以等他们一起踏上回程,已经是十来天以后的事情。
临行前,曾闰成请桑昆当了一天导游,带傅廷恩到稀树草原看野生动物,好不容易来趟非洲,总不能让他就带了个病患回去。
动物的习性是起得很早,他们五点就起床,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看到各式各样的野兽在草原上或驰骋或悠然迈步,离得比较近,它们也没有展现任何攻击的属性,都是一副刚起床懒洋洋的样子,人和动物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和谐共存。
“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到非洲打猎。”到非洲围猎也是富豪圈很喜欢举办的活动之一。
“嗯,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有人想欣赏,有人想破坏。”
傅廷恩拿出手机,调好焦距,让桑昆给他和曾闰成拍了一张照片,朝阳升起,两个人背靠背倚坐在草地上,不远处猎豹狮子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