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治安在整个欧洲都算相当不错的,海德堡作为大学城人文优良,曾闰成也不会随身携带财物,有时候手机都不拿,生物钟会自然把他叫醒,让他踩着落日余晖去和司机约定的地点,司机载他回法兰克福吃晚餐。
曾闰霞也开始进入国际学校读书,尽管她的身体还是有诸多不便,比较容易感冒发烧,脸上有时候会冒出一些痤疮之类,但是总体还是比较稳定。她不愿意每天呆在家里,想去学校交一些朋友。
主要是德国的学校课程确实很轻松,而且人文关怀做得特别到位,老师了解到曾闰霞的身体状况之后,特意避开她召集班上的孩子开了小会,让大家在关心谦让的同时不要谈论跟白血病相关的话题。同学们也确实秉持着友善爱护的态度,所以曾闰霞很愿意去学校。
但她仍时不时的问起傅廷恩,餐桌上也会跟曾闰成谈论跟傅廷恩有关的事情。
“廷恩哥经常不回我消息,不知道在忙什么。”曾闰霞闷闷不乐的用叉子戳着手里的食物,“廷恩哥在学校好受欢迎,我看到过不同的女生在ins上发他的照片。”
“他去年大学生网球联赛拿了奖。”
“他前年的冬天去阿尔卑斯山滑雪了,廷恩哥穿滑雪服好帅!”她在网络论坛搜索着傅廷恩的点点滴滴,时不时拿出来跟曾闰成分享。
导致曾闰成在海德堡校园碰到背着书包手上还捧着一摞资料的傅廷恩时,以为是他妹念叨太多让他出现了幻觉,看到个身高腿长五官深刻的帅哥就以为是傅廷恩。
他面无表情的绕过拦路的帅哥,步履闲适的晃荡出了门楼,踏上了海德堡老桥,从卡尔特奥多的雕塑下走过,习惯性摸了摸桥头的铜猴。
驻足老桥之上,欣赏了片刻风景,又摸出水杯喝了两口,完全不知道身后跟了个亦步亦趋的身影。
他下了桥,走到南面向阳的坡地,往草地上一趟,任四月和煦的阳光将他包裹。
身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他睁开眼转头,是傅廷恩山峦般起伏的侧脸,“廷恩。”他低低唤了一声,又转头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他猛地坐了起来,那身影也跟着坐起,他揉了揉眼睛,傅廷恩在无边春色里冲他微笑,“曾老师。”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周二的下午四点,“今天没有课吗?”
“嗯,我们上课本来就很自由,”傅廷恩点点头,“不过我今天下午是上了两节课才跟着你出来的。”他扬了扬手里的资料,又重新把它垫到脑袋下边,学曾闰成开始的样子,两手交叉着躺下。
“你在这里上课?”曾闰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嗯,我申请到了交换生,要到这边学习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