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孩子们说得在理,自己这副身子,气坏了也只是亲者痛、仇者快。
“唉,行,我听你们的,不气了。这些年,我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对他疏于管教,也有我的责任。”
她满是自责地说道。
云笙赶忙摇头:“妈,您别这么说,您收养他、栽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是他贪心不足、狼心狗肺,这怎么能怪您呢?
您向来善良,他却利用您的善良作恶,错全在他。”云笙的眼神里透着心疼,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面庞,愈发觉得赵明杰罪不可恕。
夜少霆也跟着宽慰:“妈,您就别揽这不该有的责任了,接下来的日子,您就安心调养,争取早日出院。
等您彻底恢复了,咱们一家人出去旅旅游、散散心,把这些糟心事都抛到九霄云外。”
赵月兰被两人说得心里暖烘烘的,点了点头:“好,听你们的。我也盼着能快点好起来,跟你们过几天舒心日子。”
“妈,您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咱还是听医生的话,多休息休息吧。”
云笙关切地提醒着母亲,想让她多休息休息。
“好,妈听你的。”赵月兰抿开唇角,微笑着说道。
说完,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而绵长,显然是睡熟了。
云笙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又把被子给母亲往上拉了拉,确定没有漏风的地方,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窗边。
她微微拉开窗帘一角,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思绪却还停留在刚才与母亲的对话里。
一想到赵明杰竟如此丧心病狂,攥紧窗帘的手指关节都不自觉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