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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铮剑霜在苏槐的注视下,就是有一百个狗胆子,也不敢伸手来接啊。

苏槐还问他们:“夫人让你们带药给厨子,你们怎么不接?”

剑铮剑霜太清楚了,这药他们要是接了,那才麻烦了。

遂剑铮道:“厨子只要少做鱼,应该就不那么晕船了。夫人的药珍贵,厨子还不配。”

然后两人就退下了。

陆杳看了看两人背影,又看了看继续煎茶的苏槐,不由嗤笑一声,也不强求,重新闭上眼晒太阳了。

苏槐问:“你笑什么?”

陆杳道:“你不知道我笑什么吗?”

悠悠海风吹来,拂乱了她耳边发丝,轻轻痒痒的。

春深的阳光又晒得暖洋洋的。

她忽然想起她小时候,一次跟她大师父一起出海。

到了船上不适应,大师父问她是不是晕船,她也说不晕。

大师父也没有拆穿,只道:“都上了船了,你还怕我把你丢下去不成?你要是实在难受得紧了,就熬点晕船的汤药喝,喝了就好受些。”

结果后来陆杳在船上待了十天半个月,硬是没吃晕船药,而她的身体也彻底适应了,后来就再没晕过船。

她想,这狗男人的逻辑虽然离了大谱,但有时候又莫名的在她的点上。

第1237章意外说来就来

苏槐煎好了茶,问她吃不吃,陆杳睁开眼,伸手接了一杯。

陆杳道:“要实在难受了,就跟我说。”

苏槐道:“我不难受。”

陆杳道:“以往你有个痛啊痒的,就恨不得夸张到像得了不治之症需要临终关怀似的,如今却是转性了。”

苏槐道:“渡海入蓬莱是个长远之计,这才开始。”

陆杳沉默。

果然这狗肚子里憋着坏水。

陆杳道:“你莫不是还想着打蓬莱的主意,这一趟去探探虚实?”

照他的想法,即便他在海上不适应,他也会尽快让自己适应,因为他想着以后来这里的次数还多,总不能次次都晕船。

就如同她小时候跟师父出海时想的一样,她往后跟师父出来的次数还多,总不能回回都要师父照顾。

陆杳道:“也罢,有三师父坐镇蓬莱,你去看看过后,兴许就会打消念头。”

苏槐道:“蓬莱的小皇帝是个胆小无能之辈。”

陆杳默了默,道:“大焲的皇帝还是个蹒跚学步的还没长牙的奶娃子,能好到哪儿去?”

苏槐道:“我不信你三师父能辅佐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