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道:“你为什么不吃?”
姬无瑕也不停动筷给陆杳加菜,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哼哼道:“你懂个屁,她现在不吃那些。至于她为什么不吃,只有我知道。”
晚饭小童们跟打仗似的吃得香喷喷,大人们喝了几杯酒,只陆杳喝的是茶水,苏槐和行渊虽言语偶尔夹枪带棒,但总体气氛还是比较和谐。
有袁空青在,苏槐和行渊都端了酒杯。
袁空青道:“两位都是英才俊杰,这江湖天下,能人辈出,我许久没出山,有些落后了。”
行渊道:“避世而晓江湖事,何来落后一说。”
袁空青道:“这话也合衬行渊公子自己。”
袁空青又对苏槐道:“今日多谢府上的酒水款待。”
苏槐道:“管够。”
他叫来管家,将相府里窖藏的酒启来待客。
等酒上来,一启封子,一股醇冽的酒香溢出来,姬无瑕道:“你居然还藏有这等好酒!”
袁空青尝了两盏,道:“确实是好酒。”
这等好酒上了桌岂能有剩的,姬无瑕跟袁空青干了一碗又一碗,道:“没想到袁前辈酒量如此好。”
袁空青道:“不算好,勉强过得去,只是这酒后劲大,需得注意。”
姬无瑕豪爽道:“前辈放心,也很少有酒能把我放倒的。”
结果直到最后席散的时候,那酒劲上来,姬无瑕一脸醉红,跟着行渊一道走出大门回去时步子都是虚浮的。
要不是行渊扶她一把,她估计能在大门口直接摔上一跤。
而袁空青却是始终面不改色、清醒如初,就仿佛她喝的不是酒而是白水一般。
她起身告辞,随在姬无瑕和行渊后面出来。
姬无瑕不忘回头对她挥挥手,道:“袁前辈,今日痛快,下次我们再喝!”
袁空青负着手在门前的灯火下站了站,道:“你这性子,难怪行渊公子喜欢。”
姬无瑕眨眨眼,看着袁空青缓缓走下台阶,走到她面前。
袁空青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姬无瑕便闻到她指尖又一抹说不出来的好闻的香,听她又道:“年轻的模样,无惧无畏,勇于追逐,才叫好。”
而后姬无瑕就恍恍惚惚地看着她离去了。
看着她背影走了老远了,姬无瑕才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道:“行渊,她也喝了不少酒吧,怎么她跟没事人一样啊?
“我的酒量在江湖上就已经算很好的了,今晚我都喝成这样了,可她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她这叫酒量勉强过得去吗,她这叫千杯不醉好吧。”